第三十六章 希望之光(1 / 2)

許岩點了一份糖醋排骨,還有一盤青菜,還要了一瓶白酒。

“喝。”許岩遞給我一杯燒酒,其實我並不怎麼會喝酒的,更何況白酒了,但是我不想要拒絕許岩,我一口悶下去,嘴裏喉嚨裏都是火辣辣的,我硬咽了一口口水,但是還是回味出白酒的辛辣。白酒真不好喝。

以後還是不喝這玩意吧。這就是那天我喝完白酒之後得到的總結,但是我錯了,因為後來就是因為它,也是因為眼前這個人才改變了自己的人生。

而自己也因此有一段時間都是靠它來麻木自己。

這就是如此的諷刺。難道不是嗎?

許岩一口氣就幹了半瓶。

看到他還在繼續突破著,我拉住他,然後搶過他的酒杯。

“許岩,夠了,不要在喝了,等下楊白他們還在等我們呢,不要誤事。”

聽到楊白的名字,許岩楞了一下,然後沒有在喝了。

他捂住頭然後哭了起來。

“媽的,為什麼老天要這麼對她,你是瞎了嗎?你衝我來啊。”許岩朝天指著自己的頭哭喊著。

“她還那麼小,為什麼要讓她來承受。你說為什麼?”他將酒杯摔在地上,周圍其他的客人投來異樣的眼光。

我拉著許岩。怕他等下一不小心就將東西摔到別人身上。

“你放開我,我沒有醉,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我就是忍不住,你知道嗎?江楓,我忍不住啊。”許岩靠著自己的肩膀狂哭,他咬牙切齒的握緊拳頭,青筋暴露,手指甲都幾乎嵌入到皮膚裏。

我知道他已經忍了很久了,但是前麵楊白和沈悅都在,他必須要忍著,他不能夠在她們麵前展示自己如此脆弱的一麵。

“我知道楊白喜歡我,但是你知道嗎?我不能夠回應她,因為我不喜歡她,我拿她當妹妹一樣,我這麼久以來喜歡的都是沈悅,你丫的知道嗎?我喜歡沈悅。”

當我聽到沈悅的名字,心裏震了一下,沈悅,她就像是我心裏的刺一樣,聽到她的名字心裏總是隱隱作痛,但是卻不能夠說出來,我們已經結束了,即使自己不想。

“可是怎麼辦,當我知道她得病之後,我多希望是我自己啊,我不能夠看著她遭受病魔的折磨,我知道她很痛苦,但是她總是在我麵前展示出一幅毫不在意的樣子,她總是笑著接受每一天的治療,其實我希望她脆弱一次,這樣子起碼能夠讓我覺得自己在照顧著她,而不是她每天來逗我開心。”許岩哭著對我說。

我低頭看著他,此時的他如此脆弱,是啊,在生命麵前任何人都顯得那麼無助。

我很想要去安慰他,但是我不知道怎麼去安慰他,因為我知道自己的心跟他一樣。

飯店裏的人都盯著我倆,但是又怎樣,反正他們都不認識我們倆,有什麼關係,或許人都是這樣,對於不在意的人都是無視的。

兩個人在飯店發泄完情緒之後,給兩個女生打包好飯菜,往旅館的方向走去。

街上的路燈很暗,將兩人的影子拉得很長,兩個人當做剛才的事情沒有發生一樣,自顧自的走著,不想要去打破這份寧靜。

“你們兩個怎麼去了這麼久?”沈悅站在旅館門口,好像是在等我們。

“剛才路上有點事情耽誤了,你們的晚餐。”我將晚餐遞過去。

沒有多說一句。

沈悅接過飯盒,沒有看我。

“許岩,你怎麼喝了那麼多的酒啊,你看你臉都紅成什麼樣子了。”

沈悅邊說邊過去扶著他。

許岩沒有回答。

沈悅也就沒有在問了。

許岩推開沈悅,然後自己走上了樓。

門口就剩下了我和沈悅,空氣如此安靜,沈悅轉身想走,我喊住她,她愣住,但是卻沒有回頭。

“沈悅。”

我停了一下,也許是剛才酒精的作用,我鼓起勇氣走過去從背後抱住了她,一開始她掙紮了一下,但是我用了用力,緊緊地抱住了她,她便沒有反抗了。

看到她沒有反抗,我咽了咽口水,然後鼓起勇氣問她,“我們兩個還可以重新在一起嗎?”

她沒有回答。

“我知道你當初用性命逼我讓我分手,隻是因為你不能生育,但是我想說的是,我不在乎,假如沒有你在我身邊,我根本就不開心,這些天我也想明白了,就算你不能夠生育也沒有關係啊,我們以後可以領養啊,其實沒有孩子也很好啊,這樣子就我們兩個,每天都是二人世界。”我緊緊地摟住她,希望她能夠回心轉意,我真的發現生命是那麼的脆弱,你永遠都不知道明天會發生什麼,我不想要在這個有限的生命裏做一些讓自己後悔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