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Diven騎著摩托車載著楊白,楊白飄逸的頭發在風中舞動,有一絲粘在了楊白的嘴角,好似在壞笑,又好似滿足了她一直以來計劃著的東西。我騎著摩托跟在他們後麵。
我一直想知道他們究竟是怎麼相識的,一路就是追問著。
楊白回到家一一跟我到來,原來…
那是一個衝刺著DJ狂舞曲的不眠之夜,每一個來到這個夜場的人都是失眠寂寞之人,沒有誰是真正的快樂,沒有誰進到這裏能收獲真正的朋友,這就是美國出名的夜場“CrazyNight”。
楊白說她穿越一個幽深的長廊,看見一排霓虹燈閃爍,每個人臉上像是打上了馬賽克,就是這樣的一個地方,每個人都為了借酒消愁而卻愁更愁,每個人都是戴上了麵具,每個人都掩飾自己真實的一麵,每個人都在認真的編故事。
再往前走,有一對放肆的男女在激烈的擁吻,甚至可以看清他們的舌頭在纏綿。這是一個豔遇之都,這是一個邂逅聖地,這是一個性感之夜。沒人有明確的目的,自己都在騙自己,騙觀眾,可他們不知道,觀眾也是來取樂子的,又有誰是真正的把他們當這夜裏的故知呢。
她看見舞場中央是一群年輕的青年男女們在跟隨著DJ舞曲瘋狂的扭動著身姿,拚命搖擺著頭,有的女人的秀發像秋千一樣擺來擺去,有的男人騷氣的很,男扮女裝站在台上跳著妖嬈的舞姿,她是看傻了眼,因為這是她第一次來到這種地方。
“Higirl!”
一個大男孩露出八顆小白牙向楊白打招呼,這就是如今這個成熟的大男孩Diven,他幾年前還是個玩世不恭的淘氣美國小子,楊白對我說。
楊白講到這裏情不自禁的笑了,她肯定是回想起什麼讓她覺得溫暖的事了,我知道她不會一直隻對許岩念念不忘而對其他男人沒感覺,可能他對許岩的一往情深而忘不掉的那些隻是被記在了日記本裏。
我繼續聽著楊白跟我講述這段異國之戀:
楊白說她第一次進那種地方是Diven讓她對Crazynight改變了看法,後來她從不相信在那裏可以遇見真愛,直到現在Diven的表白讓她不在從他人嘴裏聽信什麼,她什麼都願意相信直到讓她失望了才會不在信。
“你好,我叫楊白,來自中國,我來這裏是找一個女孩的,她是我的室友,肯定是喝醉了的,所以到現在還沒回來,請問你可以幫幫我嗎?”
楊白說她先自我介紹的,她說她不知道眼前的這個男孩值不值她相信,但是她看著他的眼睛裏有著一份篤定,這才卸下身上的鎧甲。說了來這裏的目的。
“額,跟我來,我帶你問問前台老板。”
那個大男孩說。
她被帶到酒吧前台,各種酒把前台裝點的美極了,各種酒杯倒掛在前台人員的頭上,她被這個小細節吸引住了,楊白跟我說。她後來是因為這個才愛上了這裏,接受了與Diven為友。
“老板,請問你有沒有看見一個中國女孩…”
Diven向老板描述著,她緊忙接過話來。
老板並不願意回答他們這個問題,他們隻能尷尬離開。
楊白跟我說,Diven並沒有放棄幫她,他拉著她的手帶她找遍了這個偌大的夜場,不顧自己朋友的感受,陪一個陌生的姑娘莫名其妙的尋找著什麼。
她說她知道美國相對於中國是開放的,但是那晚Diven拉了她的手,是那種沒有顧慮的,隨意的,這讓當時的她有些氣憤。可一想那裏這麼多人不拉著,萬一與他走丟豈不又添麻煩。但她還是耿耿於懷,如果不是因為種族的差異或者當時拉她手的是一個中國男人,楊白說自己會更早的愛上他。
我聽到這裏覺得楊白變化還是挺大的,不禁為她的經曆感到同情,但同時為她能結識到這麼多的好朋友而感到幸運,人性本善,是後天的生存環境改變了我們,就好似我與沈悅有緣無份是一個緣由。
我和楊白在她房間裏說著,她的那兩個女室友也有著自己的另一個圈子,所以整個出租屋裏隻有我、楊白和Diven。雖說Diven漢語水平差,聽不懂我們在講些什麼,但是這總當著他麵說他過去式的事情我還是有些尷尬,楊白看出來我有些尷尬,就換了一個話題。
“對了,你跟金琳怎麼樣,婚後的生活適應嗎?”
楊白一臉期待的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