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手機後,我一直追問讓我又憐又恨的楊白。
“金琳現在懷了我的孩子,我們也已經結婚,你就放下以前對她的偏見吧,也不要對以前的事抓著不放了,我的小祖宗,就算看在我的麵子上,你別再讓金琳下不來台了,你說你們以前上大學時就相互咬著不放,現在金琳慢慢的再向你展示友好的一麵,你也就大人不記小人過可否?”
我一語道破,說的楊白臉上一陣青,一陣白。
“哥哥你這話妹妹我就不愛聽了,我是那種小肚雞腸的人嗎,要知道以前沈悅可是沒少讓她欺負,她這種咄咄逼人的性格嫁了人還沒有改嗎?”
楊白起身躍躍欲試的表達著她的看法。
“你瞧瞧她剛才那個樣子,我就隻是假裝扮演一個女人的聲音而已,她可倒浮想聯翩,可也是,沈悅就在美國,誰不多想誰就是個傻子。”
楊白突然捂住自己的嘴,眼睛斜向另一側說:
“呸呸呸,我這咋還幫她辯解上了,說白了,金琳還是不相信你,孩子都有了,牽製住你了,她還不放心,你說這個女人是不是生性多疑?”
我不假思索地看著楊白,似乎她說的也不無道理。
可我怎麼有被這個丫頭片子給帶跑偏了的感覺,我是要說服楊白讓她對金琳改變看法的啊。
“楊白你就不要背後損金琳了,你就是在為你的偏見找借口找理由,金琳有了孩子必然為母則剛,你們女人擔心的那點兒事兒我還不清楚嗎,
沒結婚前怕被甩,結了婚後怕出軌,男人怎麼就被你們想的這麼爛。”
說著說著,我把她和金琳劃到了女人的陣營,我是站在男人的視角來跟她理論,我決定決不能再讓著這個說話不顧及別人的感受的女人了,否則今後她與Diven婚後也不會讓著Diven,兩人的感情有時是需要退一步海闊天空的。
“江楓,你這個煩人精,你少把我和金琳往一堆安,我不是她那種撰著不放的女人。這麼多年來,她有仔細考慮過你的感受嗎,你忘了她在醫院要跳樓,以死相逼要你跟她在一起,你後來是答應她了,可你真的願意跟她在一起嗎,因此你受盡了醫院裏人的指指點點,失去了各種今生的機會,這就是紅顏禍水,禍害別人,毀了自己。”
楊白越說越有勁兒,像打了雞血似的,我看著她回想起金琳以死相要挾的情景後悔著自己的一切做法,傷害了沈悅,也辜負了金琳,更對不起對自己充滿期待的親人和朋友。
想著想著我又變得沉默了,我無言以對,金琳對我的愛是有些極端,可也隻有我能原諒金琳了,不管怎樣都是我讓她懷了我的孩子的。
“好了,我不與你爭辯了,再說下去,你就要把曆史掘地三尺來與我唇槍舌辯了。”
我懦弱的說,我恐怕再也不敢與楊白爭辯些什麼了,她總是會以最合理的現象和身邊的故事來鞭策身邊的人,我也終於知道她能讓Diven對她癡情的原因了。
“你不是不想在與我爭辯了,你是無言以對,哼,枉我這麼辛苦的跟你講這感情世界的情理,你如今結婚了,重色輕友了,對!一定是!”
楊白撅起嘴巴把頭扭向一邊,手裏生狠地扯過她的玩偶,下巴放在毛毛熊上麵很是可愛。
我終於放下了武器,我的戰壕被她擊潰,好吧,我承認,我吃軟不吃硬,她以柔克剛的本事是最有力的證明。
我回到酒店洗洗涮涮,李天舅舅還再敲擊著鍵盤,不知道他在忙碌些什麼,明明已經沒有什麼醫院傳達的任務了,可他還是忙忙碌碌,美國的快節奏生活讓他養成了這個好習慣,他總是能自律,我真的很佩服他這一點。
“舅舅,你怎麼還不休息?”
我穿好睡衣,左手拿著漱口杯,右手拿著牙刷,邊刷著邊問舅舅,嘴裏還有白沫沫。
“我啊,你不要管我了,我再看一些近期醫學界的科研結果的資料。”
“你有空最好也看一下,我們仁慈醫院要走在學術界的前沿,不能固步自封,墨守成規啊!”
舅舅一邊瀏覽筆記本電腦裏的內容,一邊苦口婆心的跟我說著至理名言。
我聽著舅舅的話覺得做醫生真的就應該有那種白衣天使的心態,自己與別人的不同也讓我感到自豪,我們是救死扶傷的醫生,我們有著自己的職業操守,我們是幫助病人擺脫痛苦懸壺濟世的醫者。
我不禁自勉,能有這樣一個為我指點迷津的老師般的舅舅,我有一絲幸福感。
“好的,舅舅,我會多多鑽研醫學學術的。”
我信誓旦旦的回答著舅舅,懇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