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廚房,舅舅突然開口,對我說道。
“江楓你是知道的,這次你和尚文星一起回國,而不久我也要回國了,你沫霖阿姨心裏一定很難受,可她這樣我心裏又何嚐是滋味呢。”
我沒想到舅舅就這樣跟我說出他的心裏話,我想安慰安慰他。
隻見他把身上的圍裙摘下來坐在那裏,兩隻手分別放在兩個大腿上,寬厚的肩膀有些疲憊。
大概是今天的任務量太大了,他昨日又和我爭吵,早上為了讓我好好的休息所以一個人出門。
我真的覺得眼前的這個大男人很有擔當。
我對他說。
“沒關係的舅舅,你不用感覺自責。有一個愛你的人在漂洋過海的那一邊一直等待著你,你在國內的工作豈不是充滿了動力,我相信你們的幸福近在咫尺,你的工作馬上就會派回到美國,那時候你們就可以一起享受幸福的時光了。”
“分別隻是暫時的,相愛才是永遠的。況且你們現在都是成功人士,隻是異地戀讓你們很辛苦罷了。”
舅舅聽我這樣說,他將雙手放在了胸前對我說。
“江楓啊。這哪是什麼異地戀的這明明就是異國戀。”
“你舅舅我一談這異國戀就是十幾年啊。誰能體會到我內心的痛苦。”
我看到舅舅有些傷感,他的眼眉低垂,眉頭緊鎖。我沒想到之前那樣苛刻對待我的舅舅居然也會有這樣的時候。
魚和熊掌不可兼得,對於舅舅來說,愛情和事業不可以一起快樂的相融。這樣聽起來好是顯得有些淒涼。
第二天,舅舅並沒有送我和尚文星一起去機場。他想把自己埋頭在工作中,讓自己麻痹,忘記那一切苦楚。
而錢沫霖卻急急忙忙的趕來機場送我和尚文星,他手裏拿著一個大箱子。
她落落大方地走到我和尚文星的麵前,將箱子輕輕地遞給我,我知道這是什麼,這是很重要的東西,我小心翼翼地接過來,把它放進了車裏。
錢沫霖開口了。
“江楓小兄弟。這一切都交給你了。”
我對沫霖阿姨說。
“你放心吧,沒有我不是還有尚文星嗎,我們兩個大男人一定會好好護送你這傳家之寶回國的。”
其實當時我一直有一事不明白。既然舅舅已經決定未來要回到美國和錢沫霖一起結婚,那就是說要一直在美國生活了,錢老也會跟他們一起,為什麼一定要讓這寶物送回國呢。
直到後來我也這樣向舅舅問道。
舅舅是這樣跟我說的,他說這是錢老要求的,因為這個玉如意是錢沫霖的母親留下來的。
而錢沫霖的母親是東南亞人,她的母親是個大戶人家的女子。而錢沫霖跟舅舅說過,這項寶物是從中國奪來的。既然是國寶,又是傳家寶就一定要回到自己的家,自己的國。
我根本不知道當時我是肩負著使命。我也從未想過,在護送做傳家之寶,一國之寶的時候會有任何的危險。
我抱起這個沉重的箱子,當然它的沉重意味深長。
沫霖阿姨對我說。
“沒關係的江楓,你不用有太大的壓力,這寶物裏麵已經讓我好好的包裝了一番,你隨便拿,沒有任何問題的。”
錢沫霖阿姨很喜歡我我是知道的,她能把這項任務交給我,我也知道她對我的信任之大。
尚文星在一旁很是好奇地說道。
“哇…就是這個東西啊,好大的家夥,我能打開看看嗎?”
錢沫霖氣勢洶洶地走到我和尚文星中間,雙手張開告訴他不可以過去,不可以碰箱子。
這更加讓尚文星好奇了。
尚文星對錢沫霖說。
“你看我都快走了,你也不挽留一下我,臨走的時候還不讓我碰你的東西,沫霖你也太不過我們之間的情誼了!”
尚文星說這話的時候很是調皮。
我知道二位的唇槍舌戰又要開始了。為了盡早地結束這場戰爭我對他們說。
“哎呀你們兩個別吵了。快到時間了吧,我們也應該上車了。”
我示意司機把車啟動送我們去機場。
我慢慢的把車窗搖下,對沫霖阿姨說再見。
車開啟了,帶動了一絲風,我回頭望向離我漸漸遠去的錢沫霖,風吹起她的裙角,就連上麵的大衣也不能被風放過。
我還是帶著一絲絲的不舍,可是當我看到尚文星坐在我身邊的時候,感覺得到了一絲安慰。
在美國的這些日子我是快樂的,心裏沒有任何的壓力,隻有不斷去變化去經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