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到外麵的救護車響起了。我匆忙的掛斷了電話。我大步流星的跑到了救護車跟前,幫著大家一起抬下車上的病人。
這忙碌的一天又開始了,沒有沈悅,沒有朋友,隻有自己。自己能做的最好的,就是把那些病人都治好。沒有什麼事比這個更重要了。
我在心裏默默的對自己說。江楓啊,你難道還不知足嗎?你有你愛的人,你有喜歡你的人,你還想祈求什麼呢。
我和工作人員一起把病人抬到推車上。風輕柔的吹過我的臉頰,好像有什麼東西迷到了我的眼睛。我用手去輕輕的擦,好像看見沈悅正站在我的身後。我回頭,可是她又與隨風消散。
沈悅,再見,我們真的再也不見。我祝你幸福,在今後沒有你的日子,我希望你過得更好,我希望你有自己一份穩定的工作,我希望我忘記你,你也不再記得這世上有一個叫江楓的男人曾經那麼的愛你。
我現在要開始工作了,我的任務是救死扶傷懸壺濟世,我要把仁慈醫院做得更好。沈悅在那邊一定過得很好吧。我邊推著車邊抬頭望向天空。直到我和眾人一起把那病人推進了醫院,藍天不見了。就好像我也見不到你一樣了。
生命和青春一樣,它在跳動著,與你的心率保持著一致。多麼的玄妙,我多麼想去探索,這生命和青春存在的價值和意義。
可是我現在好像看透了人生一樣,我不再想去探索他們了,因為我的青春和人生仿佛都被定格,那個有沈悅存在的時空裏。這時醫院的大廳裏放來了輕音樂。那音樂是那樣的惆悵而婉約,仿佛在述說著我們無奈,但又是必須去經曆的青春。
嘈雜的人群讓我不得不理智一些回到現實世界,我開始不再胡思亂想,不再把自己置身一個思考的世界裏,藍天下,我們穿著白大褂,這就是白衣天使,仁慈醫院的這些人,每一個我都很愛他們。
小張著急忙慌的對我說。
“江醫生。這個病人肋骨骨折,腿處有三處骨折,身上有多處擦傷。您看是先怎麼辦呢?”
我頭腦迅速的反應過來,清晰又明理的對他說。
“現在病人去拍片,一會兒我去給他坐診,然後再推進手術室等候接下來的安排,大家不要著急,按照我說的做。”
那病人嘶吼著,他的傷很疼,看樣子應該是車禍造成的吧。
人生苦短,我們將會麵臨著各樣的挑戰,以及命運帶來的各式各樣的宣泄。命運被折磨的不輕,他們需要在我們身上發泄一下。
我突然覺得好冷,我的渾身戰栗。寒毛一根一根的豎了起來,並不是因為冷風,而是我自己內心的孤獨。外麵的天變得陰暗。這是一座孤獨的城,每一個人都無法逃脫。即使他們笑著,也是在勉強自己,每個人都為這工作每天忙忙碌碌,不知自己要得到的是什麼,但是有的快樂著又痛著,有的痛並快樂著。
我知道人兒們啊,你們一定很累吧!
我快速的拖推著車,這是小樂湊到我的跟前,接過我手中的活,對我說。
“江醫生,你快去收拾收拾,準備進手術室吧!這些,這些工作交給我來處理就好了,你放心!”
我對小葉說道。
“注意病人受傷的地方,不要去碰它,讓它保持這個姿勢,另外帶他去拍片子。”
“那邊還有幾個病人需要我先處理一下,我馬上就趕到,你們先好好安撫病人的心理,讓他靜下心來。”
小葉拚命的點頭,我邊跑,邊回著頭對她喊道。
我又穿上了這身手術的服裝,這手術服的藍色,和外麵天空的顏色還很相稱呢,這大概就是和平健康的意思吧。醫生這個職業我很熱愛,我希望用我的一生去詮釋它存在的意義。
“哎呦。江醫生,你終於從美國回來了,我都好長時間沒看到你了!要不是看到那天門口熱烈的迎接你,我都忘記了,你居然去美國了!看來你們醫院離了不少功啊!醫院可沒少花心血為你回來接風!”
手術室裏的工作人員對我說道,我像是被全醫院都熟知的人了。
話說我和魏晉一起進的醫院,自從我被那些人熱烈地吹捧的時候,我就再沒看見他的人影,他去哪裏了?他是搬辦公室了吧,應該是去樓上收拾東西了吧,我心裏想著。
我知道魏晉看我現在在醫院裏這樣有名,他一定有不少的壓力,他一直都想擔任主任那一職,可是如今我成為他強有力的對手,他一定在妻子給他的壓力下喘不上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