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叔,薑師叔……”白鶴童子一邊走一邊喊著,叫人這種事情本來就是他這樣輩分最低的弟子做的事情。
天絕峰一向都是畢死關的修真者呆的地方,可是自從二十幾年前某個姓薑的道士進來之後一切都變了,以前安靜得簡直就是死寂的天絕峰現在都快成狗仔隊聚集所了,時不時能跳出來一個道士抓著你問一些莫名其妙的問題。
說道狗仔隊,也是這個讓人頭大的薑師叔搞出來的,薑師叔不知道腦子裏哪根神經忽然不對了,在修煉的某一天,忽然就想出了個辦報紙的事情來。本來辦報紙你就辦吧,可是辦了不到半年,薑師叔又不對頭了,忽然吵著要揭發什麼什麼秘聞,要袒露誰誰誰的隱私,於是狗仔隊應運而生。
一群整天修煉,修的都快神經失常了的超級老道士平日裏閑的沒事可幹,在聽說了這個事情之後,紛紛拿出十二萬分的精力來進行“偉大”的狗仔隊事業。於是什麼哪座山裏女修真洗澡被誰偷窺啊,哪裏哪裏有凡人在野外跟人...被人發現啦,什麼什麼地方的人養的寵物不講衛生隨地亂大小便啦……各種各樣的新聞到處都是。
得,現在的人,每天早上一起來最先做的事情就是看一下手邊底下弟子送過來的《昆侖早報》。
“薑師叔……”白鶴童子叫了快有半個多鍾頭了,可是就是不見人影,別說薑師叔沒有出來,就連一直以來沒事就專逮著人問東問西的那群狗仔隊也沒一個出現的。現在日頭已經偏西,昆侖又飛的那麼高,天色早早地就暗了下去,可憐的白鶴童子修行還沒到二十年,心裏自然不免惶恐。
“薑師叔~”他看著天色越來越暗,都快哭了,心裏一個勁地抱怨,前一代的白鶴童子怎麼就那麼好命,不用攤上這麼一個師叔!可惜他不知道的是,前一代的白鶴童子升職的時候,哭的那叫一個淒慘,感動的那都叫啥來著……
“來啦,我來啦~”終於,不知道是他的決心感動了上天,還是這薑師叔終於決定放他一馬,遠遠的,薑師叔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師叔……”白鶴童子淚流滿麵,我這都找了你一天了我……
“來了來了,什麼事這麼急啊,就聽你一路叫我了。”呂殤飛一甩滿腦袋上都沒怎麼梳理過的超級長發,一臉不在乎地說道。
“師叔,我都找了你一天了……”白鶴童子很委屈地解釋道。
“好了好了,快說吧,有什麼事?”呂殤飛搖搖腦袋,“之前我們都在打麻將呢,哈,我自己也不知道,原來麻將這麼好玩!”說著,他很是得意地點點頭。
其實,他是看最近的昆侖山上,似乎什麼隱私都被人挖光了,就是有,也被人全捂了起來,於是隻好換個方法來取樂,本來想打牌的,可是考慮到撲克這東西本來就是舶來品,所以隻好換上了中華本地特產,麻將!雖然他自己以前也沒打過麻將,不過這並不妨礙他知道麻將的規則。當然了,要是日後這東西傳出去了,那馬吊牌的創始人隻能對自己痛哭流涕地職責了。
不過,我管他這麼多!
所幸這昆侖山裏的人不像那些裏寫的那麼古板,反而更像血紅大大的《邪風曲》裏那群一元宗的人那樣可愛,不然他也不敢這麼亂來。當然,他要發誓,狗仔隊的事情,絕對不是他弄出來的,他隻是發行了報紙而已!
“元始天尊大人要見您!”白鶴童子半是啜泣地道。
“師傅要見我?他直接發一道靈符不就得了,幹嗎還特地找人來叫啊?”說著,呂殤飛摸了摸光滑的沒有一根胡子的下巴,“我知道了,一定是你又偷懶了,所以他才會特意叫你來叫我的,對不對?”
“不是的,不是的,我沒有偷懶!”白鶴童子這下真的想哭了。
“好了好了,不嚇唬你了!”呂殤飛哈哈一笑,大風吹來,吹散他麵前蓬亂的散發,露出帶著特殊中性美的英俊臉龐來,看的眼前正想哭的白鶴童子臉微微一紅。
“真是的,就你這樣子,膽子也太小啦,雖然是女孩子,可是不能老是這個樣子哦!”呂殤飛笑笑,如今的他,和60年前的小心謹慎截然不同,高挑的個子,雖然是十足的中性美,卻依然帥氣的讓人嫉妒的麵容,那一雙星目永遠都充滿了灑脫與不羈,看的白鶴童子臉上不由自主地紅了起來,“好了,不逗你了,我去太清殿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