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群人在一處空曠的草地上停下,這裏的樹很少,甚至旁邊的樹都長不高,似乎就是特意為了空出這一塊地似的。
兩位大佬與領頭的人低頭交接了幾句,領頭的人便開始引導大家挖坑。
張丁堯看著大家都埋頭苦幹,卻眼尖地看到有一小部分人往旁邊的小路上走,他不經意間地掃了一眼周圍的人群,兩位大佬卻已經不見了蹤影。
雖然張丁堯因為緊盯著人群挖坑,但是譚楚昀卻沒有因此而分散注意力,在大佬們帶著人抄小路走的時候,譚楚昀已經看到他們的小動作了。
他伸出三根手指,稍微動了動,身後已經有人自動跟上了那邊的人。
他掃了一眼發呆的張丁堯,搖了搖頭,也跟上了那幾個人。
小部隊在小路走了一會兒,便在一座低矮的山邊停下來,而後,大佬才吩咐那些人開始挖。
雖然不明白大人物的想法,但是作為小人物,就隻管挖坑就對了,反正有錢拿就行。
“哎,為什麼不告訴那小子,我們真正的用意是這裏?”
大佬微微眯了眯眼睛:“告訴他讓他來分一杯羹?”
“那東西不是要有鑰匙才能開麼?”另一位大佬有些不屑,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獨占全部,“你能不告訴他?”
“到時候把鑰匙搶過來不就行了。”大佬開口道。
另一大佬心底一寒,恐怕到時候自己的鑰匙也會被這樣搶過去吧。
他看了看那些指揮挖坑的人,大部分都是他帶過來的,現在隻要他勾勾手指,所有人都會聽命於他。
到時候自己就是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你確定就是這個地方?”他決定分散開那人的注意力。
大佬似乎有些自信:“地圖上就是這麼標注的,難道還有錯?這裏就是一處直峭的山崖,除了這裏還有哪裏,隻管挖就對了。”
張丁堯回過神來,繞著草地跑了一圈,才發現一些人走過的蹤跡,被人踩過的草總是有一些痕跡,他獨自一人循著蹤跡往前走。
卻不知,身後已經有人緊緊跟著他。
大佬們已經吩咐過,隻要張丁堯隻身一人離開草地,就可以下手,將他的鑰匙搶過來。
這樹林靜悄悄的,一點說話的聲音都沒有,張丁堯開始感到心慌,趕了一天的路,到這裏為止,天已經接近傍晚,看來那些人是有了在這裏挖通宵的打算。
忽然,身後的草動了動。
張丁堯聽到聲響,身影忽地一頓,他靜靜地聽著,身後的草動了動後,又跟著他停下的腳步聲停下來。
他忽然感覺到自己的心跳的有些快,他勿地轉過身來,身後的人已經將刀鋒對準了他,他身形一歪,那人的短刀便刺在了樹幹上。
他記得這個人,是那時候躲避蛇群時,仍跟在他身邊的人。
估計就是那兩位大佬派來盯住他的人。
那人看一次沒有刺中,便立刻拔了短刀,衝到張丁堯麵前來。
張丁堯從地上爬起來就跑,已經不能顧及方向了,但他知道,不能一直這麼毫無目標地跑下去,對方也會根據他的聲響來判斷自己的位置,於是他腳步一頓,便矮身進了旁邊的草叢。
那些草撓得他的脖子有些癢,但是他也不能發出聲響,跑了這麼久,他的心髒也跳得非常快,額頭冒著冷汗,隻希望那個人不能那麼快找到他。
想也知道,自從那大佬問了他關於鑰匙的事,對方就迫不及待的下手了,這是為了鑰匙,要將他在此地解決掉的意思。
他忽然有些慶幸,這次來的不是他老爸,而是他自己。
他又有些不甘心,如果是他老爸親自來,或許就能識破那兩位大佬的意圖,趁早做打算呢。
反正不管如何,現在對方是要不惜一切代價,來取他身上的鑰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