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當地村裏的工作人員,立即撥通了110電話。
村裏的派出所說是很快就過來,孫教授也顯得一臉頹憊,作為領隊發生這樣的事情,這絕對不是他願意看到的。
我一旁的離萱,捂著嘴半天說不出話,看她眼眶泛紅,我隻好拍拍肩安慰她。
朱悅老師跟孫教授一樣,都是臨州大學考古係裏的老師,所以跟離萱的關係肯定不差。
張肖然倒像是緩過勁兒來了,冷靜了不少,眼下開始吩咐著同事幫忙把朱悅老師的遺體從棺材裏麵搬出來,可離奇的是那一具古屍愣是沒辦法從他身上取下來!
就好像是他從一開始就已經被葬進了這口棺材一般,再一想到之前張肖然他們說的那些這口棺材密封完好的話語,現在聽起來就像是一個毛骨悚然的鬼故事。
在場的所有人都不願意提起這個話題,隻能收拾著東西,等著警察過來。
大概是五點半的樣子,天依舊是一片深藍色的漆黑,遠處的馬路上就看到一個零星燈光在起起伏伏的鄉村馬路上若隱若現,很快就看到兩個穿著警察製服的男人就騎著摩托停在了我們跟前。
看到我們一行人,還有我們身後的那兩具屍體,從容的下車。
其中一個大胡子中年人,在看了地上平躺的屍體,哼聲苦笑,“這廖家寨的墓你們都敢盜?”
孫教授被警察問的有點懵,還沒來得及他回答,身後村裏的工作人員就從人群裏鑽出來。
熱情的跟大胡子警察握著手,“老李,老李!這些都是城裏來的額考古研究院的學者專家們,這不出事兒了嗎,他們的一位同事不知道怎麼的,就被弄到這沒開棺的棺材裏麵去了,還有……還有,何村長昨晚也去世了,我覺得這事兒有點詭異!”
大胡子警察聽完又是失笑的聳肩,拍了一把一旁的同伴,那個端著紅色照相機的小年輕這時候就轉身來到我麵前,隨口問著。
“你們是什麼時候搬動棺材的,屍體被發現的時候都有誰在場?”
“我……”我剛準備開口的時候,眼神就接觸到對麵的孫教授,隻見他手上隱蔽的衝我擺了擺,我立刻明白過來,“我是晚上開關的時候才來的,起棺的時候我不在,所以我不是很清楚。”
小年輕對著我拍了一張照片,閃得我滿眼金星的走開了。
在警察對我們盤問的時候,村裏的工作人員告訴我們,大胡子警察叫李德高,十裏八鄉的都認識他,在這一帶任職了大概二十幾年了,對一些地理環境、民俗風情比好多本村的人都還清楚。
至於那個小警察,叫邱豆豆,是城裏派下來實習的小警察,反正我看那小子細皮嫩肉的,估計是沒咋見過世麵。
結束了簡單的詢問之後,李警官接到一個電話,掃了一眼我們,“這馬路上的吉普車是你們停的嘛?”
“我停的……”我舉著手一臉往事不要重提的表情。
李警官衝我揮揮手,“你去吧,把車開回來,這村裏過路的客車過不去。”
張肖然這會兒卻是自告奮勇的舉起手,“李警官,這車拋錨了,要不我去吧,我會修車!”
“對對對,他會修車,讓他去!”我一臉興奮的指著張肖然。
我心裏尋思著,待會兒讓那長得像郭冉的女鬼嚇死你!
李警官瞪了他一眼,指向我,“別跟我扯犢子,你,就你去!剩下的人都跟我回廖家寨。”
我長歎了一口氣,劫難啊!
雖然我不樂意,但畢竟人家警察有手銬呀,所以我隻好心不甘情不願的應了一聲。
不過我還是不死心的補了一句,“你就不怕我是凶手,開車跑了啊?”
李警官冷笑一聲,“鬼扯,這地方是古苗寨!你小子的臉色一看就是中蠱了,還凶手,你能逃得出村我算你厲害,你知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