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教授這才跟我說,“好叻,強子你也別太擔心,這段時間咱們別碰麵,就用電話聯係,我已經聯係使館方麵解決問題了,你別讓警察逮著就行,不說了,進電梯了。”
對於怕事兒孫教授離萱似乎也習以為常了,正準備掛斷電話,我突然想到,會不會今天在電梯遇到的怪事兒也跟他們有關係,想到這裏我急忙喊著,“先別掛……孫教授,你能把紮多來院長的照片發我一下嗎?”
聽著電話一頭張肖然若有若無的抱怨聲,孫教授開口道:“我們第一次會議的時候不是拍了一張照片嗎,中間那個有點禿頂,皮膚黑黑的那位老爺子就是他。”
聽完,孫教授那邊電話卡滯了一下也掛掉了,估計是進電梯了。
我迅速從背包裏翻出那張照片查探,找到當天合影的那張照片,那個叫紮多來的院長拍照當天穿著一件深藍色紅邊的暹羅考古研究院的工作服,端坐在椅子上,當我看到他的臉龐的時候,我一下子驚呆了,兩眼微凸,雙唇肥厚,麵色蒼老,典型的南洋地區的長相,雖然之前對他的長相並沒有太深刻的印象,但現在這張臉卻讓我心生寒意,這個老頭正是之前在電梯裏試圖開門‘救我’的那隻惡鬼!
現在想起來還一陣後怕,要不是救援隊來得及時,恐怕現在我早已經成為這老頭的替死鬼,墜落電梯深井了。
看來自己之前的猜想完全正確,這個暹羅考古研究院真有問題,不過還有一個細節,讓我擔憂我記得紮多來院長化身惡鬼的時候,是會說中國話的,但平彩娜告訴我說是他們泰方就隻有她會說國語!
我絕不相信,人變成鬼之後還就會精通各國語言!很明顯這個暹羅考古研究院從一開始邀請我們就在騙我們。
“強子,你看出什麼來了嗎?”離萱見我半天不說話,有些緊張的問道
“對啊,我怎麼沒想到!”聽到這話,我眼前一亮的看著離萱。
她這話倒是啟發了我,這照片這樣看自然不會有什麼,但是如果我通過手機去看,或許就有不一樣的結果了,畢竟我已經具備通過媒介通靈的能力了!
等到鏡頭挪過去的瞬間,我整個人都傻眼了。
和之前不同的是,這一次照片裏麵呈現出來的暹羅考古研究院竟然全是清一色的無頭屍,有些屍體脖子處碗大的口子上甚至還有一些屍蟲在畫麵裏麵翻湧,似乎是表達自己很開心的樣子。
當然這裏麵也有例外,那就是平彩娜!
這個女人算不上是嚴格意義上的無頭屍,因為她懷裏正捧著一顆鬼頭,但是這顆鬼頭的主人並不是她,而是何詩詩!
我感覺自己現在才打開了正確看照片的方式,看著張肖然這小子套近乎的跟身邊倆脖子裏翻騰著屍蟲的暹羅工作人員勾肩搭背,我就覺得一陣發毛。
最坑爹的是,這小子還跟一堆屍蟲搶女票,想到這裏我就一陣幹嘔,這小子口味兒忒重!
“強子,你這是幹嘛?”離萱大概是見我看照片的方式有些奇怪,也跟著湊了過來。
還沒等她回過味來,手機裏照片的內容立即把她嚇得尖叫連連。
我顧不上安撫萱姐,因為現下有一個更加重要的問題,既然這幫無頭屍從一開始就瞄上我們,連院長都隱瞞自己會中文的事實,也就是說他們根本就不可能會輕易放過我們,即便是利用,那也一定會將我們利用完,怎麼可能讓孫教授他們說走就走?
而且從電梯事件來看,這個紮多來院長想要用我做替死鬼恐怕有一半多是因為麅子的死還有我潛逃的原因,給他們製造了太多的外在麻煩,所以他們要設法除掉我以絕後患。
不過可惜我家閻王保佑我,一拳教這鬼老頭做人!
我迅速撥出孫教授的電話,電話提示音卻是不在服務區。
我又按照號碼重複了好幾次,依舊是相同的結果,就在我打算放棄的時候,電話終於撥通了。
“喂?”
我朝話筒喊了一句,話筒對麵卻悄悄然想起了一陣陣德猜王子的童謠。
我不禁心裏怒罵,“這幫無頭屍果然不是省油的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