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禁有點同情五花貓的遭遇,這或許是它的童年,還未修煉成精之前發生的故事。
胖子似乎也看出點門道,許久都未說話。
我振作起來:“胖子,別再傷感了,現在眼前的事都是很多年前就已經發生了的,我們改變不了什麼,唯一能做的就是把女孩的魂魄收到生辰蛋裏去,然後離開這才是上策。”
其實這番話我不單單是說給胖子聽,也是說給我自己聽,必須做出決斷,務要拖泥帶水。
胖子似乎被我這段話點醒,急忙配合我抓住五花貓。
我趁機用手上的生辰蛋對準化為五花貓的女孩靈魂。
“陰魂在外,陽神在內,陰陽合一,三陰歸位,收。”
咒語剛從我嘴裏脫口而出,我手裏的生辰蛋像燈籠一般亮了起來,光照在五花貓身上,這隻五花貓“喵”的叫了一聲,瞬間就被吸入生辰蛋中,很快生辰蛋就像燈籠一樣滅了。
我知道女孩的魂魄已經被我收入其中,我便小心翼翼的把生辰蛋收好,隨後示意胖子動手與我互毆,盡快把剛吞下的那撮貓尾巴毛從胃裏打出來。
可是正當我和胖子掐架的時候。
突然,貓籠再次被揭開,是屠夫的兒子,他不會也要抓貓吧,不行,不能讓他抓到,不然就像之前那隻白貓一樣慘死在砧板上。
“胖子,小心,先逃出去再說。”我怕胖子笨重的身體來不及反應,提醒了他一句。
屠夫兒子剛打開貓籠,興許是聽見我開口對胖子說人話,嚇得手一抖,愣在那。
我看是個機會,急忙從籠口竄了出去,胖子緊隨其後。
屠夫的兒子見到貓逃走,這才反應過來:“爹,咱家的貓成精了,居然會說人話,還跑出來兩隻。”
屠夫聽見聲音,追了出來。
此時此刻,我和胖子已經沿著牆壁上的柱子跳到屋簷上,順著屋頂跑到街道上。
屠夫追不上,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我兩逃走,從而唉聲歎氣。
街道無人,跑了片刻,算是安全下來,我也不打算再跑了,便停下身子,看著後麵緊隨的胖子:“別跑了,趁現在沒人抓咱們,咱趕緊動手,把那撮貓毛吐出來。”
胖子點頭,用手攥了攥他的拳頭,擊打胃部是最容易產生嘔吐的方法,胖子隨即摸了摸他的肚子,示意他準備好了。
想要出去就是幹。
我和胖子二話不說便互毆起來,他的貓拳落在我的胃上,我的貓腿踹在他的肚子上。
興許是我兩過於專注,沒發現沿路已有行人。
“快看,那兩隻貓像人一樣站起來在打架,好像還會武功。”不遠處傳來聲音。
不好,被發現了,人多壞事,我得加大力度,早點把靈符包著的那撮貓尾巴毛吐出來。
胖子的大胃終究也有受不了的一天,他“哇”的一聲嘔,吐出一片汙濁之物,那撮貓尾巴毛也在其中,慶幸此時此刻,我的胃在之前也遭受胖子一記猛拳,將那撮貓尾巴毛也吐了出來。
當貓尾巴毛離開我們身體的那一瞬間起,我和胖子就從貓身變回了人身,後身體化成一道煙火衝向天際,漸漸消失不見。
我耳邊傳來劇烈的轟炸聲,耳膜快要裂開的感覺,隻身形被一個漩渦無情的噴出,身體掉落在地上,緊接著一個重物壓在我身。
我疼痛的睜開眼睛,壓在我上麵的是一個肉球。
而這個肉球正是胖子。
“胖子,快啟開,壓死我了。”我推了推胖子厚重的肩膀。
胖子聽見,往下看了一眼,隻見我被壓在下方,忙抖索身子站了起來。
我被胖子攙扶起身,手摸了摸胸口,鬆暢了幾口氣。
“好像我們出來了。”胖子見我晃過神來,對我說。
我下意識的向四周掃視了幾眼,天無日月星辰,漆黑如墨,環境是對上了,可眼前那條被綁成木乃伊的尾巴呢,好像消失不見了。
我再細看地上多了一堆灰燼,難道是尾巴灰飛煙滅了。
應該是這樣,我尋思。
慶幸標誌性的建築還在,那座渡陰橋,它的出現應該能證明我們真的從貓妖尾巴的記憶裏出來了。
“胖子,過橋,往回走。”我邁開步子,示意胖子立即動身。
可惜當我和胖子剛走上橋尾,本是平靜無比的河麵突然掀起巨浪,紅色的河水像一陣龍卷風一般直直從河麵立了起來。
突然從這陣水龍卷裏鑽出一個龐大的身影。
目測約三米有餘,兩米間寬。
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