牆邊倒是留下一行字,“你找不到厭倦再還你。”飛羽一氣之下,拍碎了屋裏的桌子。房間發生聲響,也沒有人敢來查看,整個客棧的人都被殺了。
飛羽要做的先冷靜下來,這兩個月發生太多的事,必須先要理清思路。龍在天對於自己的態度值得玩味,據他所說,似乎師傅是知道很多隱瞞自己的情況。
擄走婉晴的人來頭不小,應該也不是為了對付自己,想到這一層,飛羽恍然大悟。值得在婉晴身上動手腳的隻有一個原因,他們想要對付龍在天。
唯一令飛羽擔心的是,婉晴身上的內傷隻有自己師傅或者內力極高的人才能解決。有點矛盾,此刻飛羽既想要回去找師傅詢問,也不願意放棄尋找婉晴。
一番思索之下,飛羽決定回去,江湖之大,漫無目的像一個無頭蒼蠅是找不到人的。隻有理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找到症結所在,才有可能。
至於婉晴的安慰,既然帶走她,必定不會眼睜睜看著她死,否則白白付出這麼大的代價。
飛羽的心有些急了,未等天亮,馬不停蹄地往回趕路。
血衣大廳,首領招來山雷雨風,“我要外出辦一件事情,你們先行帶人趕往藏龍山莊,我會直接去那裏與你們彙合,若是我暫時沒回來,血衣中一切事物由風代管。”
山問道,“首領,若是您沒回來,憑我們能攻下藏龍山莊嗎?”
首領道,“放心吧,到時候自有他人助你們。”
正午,陽光火辣,蒼翠的竹林卻是無比清涼,兩個老頭子坐在石凳上下棋。
“獨孤兄的棋和刀一樣,步步殺機重重,劍走偏鋒,有死無生,心太重啊。”
“不及李兄棋力深厚,招招環環相扣,攻守並重,倒教我無從下手啊。”
兩人皆是哈哈大笑,他們便是獨孤一刀和無名。
無名道,“那還是說說你的徒弟吧,想不到他的身上藏著一段恩怨情仇,我好奇以你的秉性怎麼不告訴他的身世。”
獨孤一刀說,“這樣不好嗎,冤冤相報何時了。”
無名笑道,“這些年你變得太多,難得這些話從你口中說出來,頗有些不可思議。”
獨孤一刀也笑了,“不瞞李兄,並非是我心寬,可憐天下父母心啊。柳夫人不願意飛羽卷入仇恨之中,希望他能夠平平安安了無背負地開心活著。”
無名點點頭,“單憑這一點,柳夫人巾幗不讓須眉,此等胸懷與境界令天下多少人汗顏啊。不過,孤獨兄放任飛羽行走江湖,恐怕紙是包不住火。”
獨孤一刀頷首,“江湖原本便是快意恩仇,飛羽身為人子,理應有知情之權。不過我答應夫人,以功法抹掉他的記憶,不會主動捅開窗戶紙。再者,飛羽不是小孩子,堂堂男子漢,不去闖蕩江湖,難道還陪我們兩個老不死的天天下棋釣魚啊。”
無名聽來,言之有理,“算了,不提這些,來你這時間也不短,應該去拜訪柳夫人,一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