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難得的沉寂下來,安靜,太安靜反而不像是江湖。血衣作為殺手組織公然要去挑釁藏龍山莊這個龐然大物,這本就讓人有些不寒而栗,殺手不該出現在陽光下。
這一場戰鬥沒有任何門派敢摻和,當然,除了碧遊宮。昔日,與藏龍山莊交好的門派連一句聲援都沒有,其他的門派都有觀戰的心思,卻無相應的膽量。
因為沒有任何門派摸清楚血衣真正的實力,這時候,碧遊宮橫空出世。江湖中幾乎沒有人聽說過,但是卻不敢去質疑,血衣的首領傳出一句話,碧遊宮與我血衣平起平坐。
這是打臉,打所有名門正派的臉,那些積聚著好幾百年底蘊的大派未必敢得罪血衣,碧遊宮卻強勢崛起。沒有任何的預兆,像是憑空產生一般,根本琢磨不透。
血衣已經活動在江湖中數十年,而所謂的碧遊宮不顯山不露水,如今突然出現,頗有些三分江湖之勢。那一分算是藏龍山莊,不知道能否禁得起這一次的風浪。
碧遊宮廣發邀請函,誠邀各大門派去觀看血衣與藏龍山莊一戰。若非是碧遊宮,當真無人敢去,而且他們都想要去,試問誰不想要得知藏龍山莊的秘密。
六月初,許多江湖人士便聚集到藏龍山莊附近的鎮上,更不乏有少林,太玄,青龍等江湖的大門派。
飛羽身體恢複之後,慢慢去適應,時間緊迫,不得不拜別師傅與無名。數日的奔波,甚是乏累,飛羽下馬停在一個大路旁邊的小茶館喝茶。
不遠處,一個刀客緩緩走過來,刀客的身後還有一個人跟著,是一個女人,瘦弱的女人。
刀客走過來,他認出來飛羽,走到桌前坐下來,哪一個女子在不遠處站著,眼睛緊緊地盯著這邊。飛羽也認出他,正是花一度。
飛羽皺皺眉頭,“你怎麼又去禍害女孩子。”飛羽的語氣不怎麼和善,那一個女子麵容姣秀,盡管有些風塵遮擋,卻掩蓋不了稚嫩的年紀。
花一度沒有回應,這不像是他,飛羽察覺到他的變化,從情義山莊的時候就感覺到。花一度像是變了一個人,以前的輕浮浪蕩的模樣再不複見。
飛羽不是心疼這個女孩子,隻是從她的眼神中看到一種堅毅,於是招招手示意她過來。她也就真的過來了。
飛羽道,“你是什麼人,為什麼要一直跟著這個人?”
女子開口道,“你是他的朋友嗎?”
飛羽想了想,“算是吧。”
女子道,“他殺了我全家,你既然是他的朋友,那你也不是什麼好人。”
飛羽摸摸鼻子,想到不是花一度的風流債,心情略微的放鬆,隻是有些不明白前因後果。飛羽知道,花一度不是無的放矢的人,卻又很同情女子的遭遇。
無論如何她是無辜的,就像是年幼的自己,沒有選擇的餘地。假如自己是這個女孩子又會有怎樣的選擇。
飛羽道,“他殺你全家,那他就是這一輩子最大的仇人,所以你一路跟著他,想要找到機會殺死他。他總要吃飯喝水睡覺,總會有疏忽的時候,那時候就是你的機會,我說的對不對。我想你應該也嚐試過,隻是都沒有成功過,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