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找輛車把於澤送回家,等明天再去警局錄口供,現在李麗卻不敢放他跑了,天知道那群人會不會報複。
警笛嚎叫,幾輛警車瘋狂的向前,於澤和李麗坐在同一輛警車上,看著越來越遠,停在路邊可憐的奧拓車露出無奈神色。
如果不是留下一名警察保護現場,以奧拓車四處漏風的狀態,打死於澤都不會離開,萬一被收破爛的拖走賣錢······到時候哭都沒地方哭。
坐在副駕的警察有些擔心的問道:“李,李隊,我們要不要呼叫支援,咱們的人太少了,七名武警,加上隊裏了六個同事,一共才十一個人,而且我們出來的時候也沒申請槍支。”
“叫,當然要叫!”
李麗咬著嘴唇,說道:“但不是來這,剛才耽誤了二十多分鍾,那些人早跑了,而是封鎖離京的各個路口,長途站,高速,國道,火車站,飛機場,這些地方都要嚴查死守。”
沒過三分鍾,按照金杯車司機的指引,幾輛車來到了目的地。
門,大敞四開著,裏麵是個小院子,地上有很多殘破的電器雜物,幾名武警當先持槍衝了進去,等確認沒有危險後,才輪到警察進入院內尋找線索證據。
於澤沒有下車,透過車窗靜靜的看著一切,不一會,警察出來了,叫來跟在後麵的救護車,從房子裏扶出三名身體虛弱的種年男子,兩個好似陷入沉睡的孩子,其中一個孩子身穿黃色童裝,胸口有一個大大的米老鼠圖案。
就在此時,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從這裏走過,帶著一頂紅色的棒球帽,好似好奇的向院內張望,耳朵上掛著耳機,肥大的灰色半截袖襯衫,天藍色牛仔褲,紅色的跑鞋。
於澤注意力沒放在對方的長相,沒放在對方的穿著,而是緊盯著他的手腕,確切的說是他手腕戴著的果果牌智能手表。
半個小時前,改裝過保險杠的金杯車像個坦克似的橫中直撞,於澤驅車逃跑,卻被胡同裏突然竄出的一人攔住了去路,為了躲避,害的他一頭撞在了牆上,而對方上前用棒球棍砸碎了奧拓副駕旁的車窗。
雖然於澤當時驚慌失措,昏暗中沒看清對方的長相,卻唯獨看見了這隻手表,以及手表下如嬰兒拳頭大的彩色蜘蛛紋身。
於澤深戶一口氣,拿起掛在座椅靠背的膠皮警棍,悄悄放低身體,等對方走過的時候,打開車門猛衝向前,高舉警棍對準他的腦袋狠狠的砸了下去。
“啪!”
突如其來的一下,當場就把戴帽子的小青年打蒙,還沒明白過來怎麼回事,隻感覺腰眼一疼,身體倒退幾步斜斜的摔倒在地。
一腳把小青年踹倒,於澤得勢不饒人,甩著警棍對他一頓猛抽。
“砸,砸,我特麼讓你砸。”
小青年被打的“嗷嗷”直叫,像隻大蝦似的卷著身體,雙臂抱著腦袋在地麵上滾來滾去。
“牛,你不牛/逼嗎,你特麼的給我牛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