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天看了看四周,這島上湖泊外麵的草原生機勃勃,這島上卻是隻有碎石土粒,島雖甚大,但卻是一片荒涼,竟是連個遮風的地方也沒有。應天搖搖頭,燃起一張騰雲符,便要離開離島再找休息之處。
剛一升到空中,眼光一掃,隻見這島另一頭影影綽綽,似是有片樹林存在。他心中一喜,往那樹林飛去。剛到得近前,他身形突然控製不住,那騰雲符好似失了效用,一個倒栽蔥往下跌去。幸好他飛得不是甚高,輕功又極好,在空中提一口真氣,輕飄飄地落在地上。
隻見這哪裏是片樹林?映入眼中的竟然隻是兩棵參天大樹,這兩棵樹大有十數圍,枝葉覆蓋範圍極廣,遠遠看去便象片樹林一般。此地已是藏邊,海拔極高,高大植物難以生存,便是那以生命頑強的胡楊樹在此地也已幾近絕跡,此刻這兩棵樹卻是長得枝繁葉茂,好似絲毫不受海拔影響,應天見這樹從來沒見過,也覺有些奇怪。
舉步向前行去,隻見樹下每隔數丈便有一個石像矗立,這些石像一半已是陷入泥土中,所有石像都麵向大樹,竟是排成一個奇怪的圖形。應天撫去身邊一個石像頭上的泥土,隻見這石像右手拇指食指相扣作拈花狀,左手平托在右手下麵,眉目慈祥,讓人心生安寧之意。再走出數丈,細細看另一個石像,隻見這石像一手握拳,一手單豎在胸前,橫眉怒目,氣勢逼人。應天一路看了幾個石像,都是雕工精巧,栩栩如生。
他繼續抬步往前往樹下走去,倒也沒發現什麼異狀,一直到了大樹之下,他眼光一瞥,突然看到兩棵大樹根下都有許多白晃晃的東西,定睛一看,頓時嚇了一跳,原來那些白晃晃的東西不是別物,竟然都是些死人骸骨。
應天這段時間鬼物也除了不少,一驚之下立刻平靜下來,走進細看,隻見那些枯骨顯是都有了年月,表麵已是泛起淡淡的磷光。這些枯骨頭頂都開了一個大洞,身邊擺著許多禪杖、佛珠各種奇形怪狀的法寶,好像這些枯骨生前都是佛門中人,但這些法寶都是殘破不堪,顯是這些人生前都經曆過劇戰。
應天見這地方太過古怪,心中不安,連忙燃起一張騰雲符便想快些離開,那知那騰雲符燃了之後竟然隻是化成灰燼,再無一點反應。此時他心中也知這地方著實有些奇怪,更想快些離開,當下運起輕功朝外掠去。
眼見便要衝過最後一個石像,離開這大樹範圍,應天眼前白光一閃,好似撞上了一塊牛皮頓時被反彈回去,他心中一驚,也不多想,馬上換了個方向朝另一方衝去,不料他連換了數個地方,都是被反彈回來,怎麼也衝不出去。應天累得氣喘籲籲,隻得坐了下來,恢複內息。
他內息剛一恢複,便又朝外闖去,累了便調息一番,幾乎試過了所有的方向都是徒勞無功。他坐在地上,心中也知隻怕是闖不出去,回頭看了看那堆枯骨,心中有些明了:“這些人隻怕也是進入此處被困住,直到油盡燈枯而亡,難道我便也這樣困死在這地方了麼?”想到自己冤情未雪,天機子大仇未報,養育自己長大的師傅又見不找一麵,心中實是苦悶之極。
他爬起身來走向那些石像,心道:“莫不是這些石像作怪,故此衝不出去?”當下運起內力一掌往身邊一座石像拍去。說也奇怪,按說這一掌便是連一塊臥牛石也打碎了,此刻擊在這石像上卻是連聲音都沒有發出,那石像完好無損。應天發了狠,接連換了十幾種掌力,劈了數十個石像,結果都是一樣,自己反而內息耗損嚴重,手掌也腫痛起來。
他知道這些石像不是俗世武功能摧毀,當下摸出‘玉絕劍’一口鮮血噴在上麵,心中一動,‘玉絕劍’化道白光向前方那座作拈花樣的石像衝去。眼看‘玉絕劍’便要斬上那石像,那石像拈花的右手突然金光一閃,一道金光脫手飛出,擊在‘玉絕劍’的白光上,‘玉絕劍’被擊個正著,落在塵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