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甲天將消散不見,而七星的星力流謬也變得非常微小,但是,仍然明顯可見,星空真人更不怠慢,猛然發力,毅然將體內所有的星力,同時發出,七顆道星的本身星力,彙聚一起,再次射向張天師的護壁!
又是一聲巨響過後,整個山坡一片狼藉。
在使出了最後的星力之後,星空真人根本就沒有取看結果。
一切都不重要了,就看天意了,他的心思在兩個受傷的弟子身上,他強忍族自己的內傷,飛快將兩個震暈的弟子查看一番,看他們沒有大礙,才舉目看向對麵的張天師。
結果有些喜劇。
張天師並沒有被星力流擊中,但是,他也被自己的“絕地符”和星力流對抗造成的爆炸給震暈了。
可惜張天師用去了兩張珍貴的符紙,聲東擊西的計策也不能說不高明,但是,他還是低估了星空真人七顆道星的威力,也高估了自己那虛弱的軀體的承受力。
星空真人咧開嘴,嗬嗬而笑:
“嗬嗬,好像是本宗還站著,那張天師已經躺下了……”
天決上人和昆侖幾個高手麵麵相覷,他們也沒有料到,星空真人竟然會厲害如斯。
“也罷……星空小友,你還是帶著弟子回去吧。所說之事,事關整個神州的道門,萬望放在心上!”
說罷,以天決上人為首的昆侖眾人,帶著張天師,匆匆離去。
路星遙、金鋒幾乎同時醒過來,卻發現已經回到了小圜鋣天內,師父正黯然盤坐這兩人麵前,滿臉灰敗之色。
師兄弟兩並未受到大的傷害,經過片刻的吐納調息,已經非常精神了。
“師父,你好厲害啊,終於報了當日戰敗之仇!”路星遙笑道。
“厲害啥啊,為師是算定了那張天師自身的軀體抗打擊強度很差,就賭了一次,反正,為師失敗了,還是一樣的結果,嗬嗬,僥幸勝了,自然可以出一口惡氣。你們也知道,師父已經用盡了最大的攻擊力度,徹底放棄了防守,要是他能擋住這一次打擊,再用符法攻擊,為師就會非常難看了……”
“哈哈,可是,師父你終究是贏了……弟子沒用,被這樣的能量一震,竟然暈過去了……”
“嗬嗬,僥幸啊,星遙。”
“對了,先前聽你講道你在昆侖傷好之後,天決上人要索要我們的幻星黑戒和小圜鋣天,你後來又是怎麼樣恢複修為的呢?”
一聽路星遙問道當年之事,星空真人微微搖頭,笑道:
“師父當年也是那般脆弱啊……”
當年,星空真人渾渾噩噩地離開了昆侖劍宗,同天澤真人一到返回大幻星宗的小圜鋣天。
去的時候因為他自己星力不夠,不能支持長時間的禦劍飛行,整整花了近七天的時間才到昆侖。
回來的途中,天澤真人也沒有心思安慰失魂落魄的星空子。隻是不斷的調用五行靈氣,帶著星空子禦劍飛行,對於整個修真界的類似強盜的行為,他不敢苟同,麵對掌門師兄和整個修真界的決定,卻又無可奈何。
雖說道理是那樣的冠冕堂皇,但其後果相當於直接瓦解了一個有著幾千年傳承的修道宗派。
世俗的弱肉強食、優勝劣汰是天道循環的一部分,或許這也是天道的一部分罷。
天澤真人隻能這樣安慰自己,孤傲的眼神無語向天。
短短兩天,天澤真人便將星空子送回了小圜鋣天,在其外圍按照文王後天八卦乾、兌、離、震、巽、坎、艮、坤的順序安放了巨石,巨石內還布下一個聚集四方天地靈能的聚能陣,整體形成一個小型的傳送陣,隻需要很少的能量就可以激活它,而且不限能量的的種類。
這就比較顯示天澤真人的陣法天才了。可是天澤真人忘記了布置豪華一點,畢竟它作為一個修真大門宗的山門,還是顯得有點太寒磣了。
不過星空子卻沒有心思考慮這些,終於能夠放心的出門了,家門口好歹也有把“鎖”了不是?
匆匆的教會了星空子出入的口訣,天澤真人飛快的逃跑了。
不跑還能怎麼辦,他該如何去麵對故友的門人,更何況這門人還沒從這連番的打擊中緩過氣來,他自己又不是安慰人的料。
當天澤真人飛一般的逃跑以後,星空子在小圜鋣天的木屋中靜坐了三天三夜,沒有修煉,沒有思索。大腦中出現的總是前些日子證道大會的一幕一幕。
他隻是不明白,非常不明白,為什麼本應靜體天心、淡泊世外的修道者也會這樣,也會基於一種不友好的心態嘲弄自己,也會侮蔑毀謗、也會落井下石,也會翻手是雲覆手是雨,不講信用、也會一如世俗中人一般的無恥掠奪、搶劫,搶劫的對象還不是成年人,而是知道對方家長已經死了或者失蹤了的沒有多少能力的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