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現在有什麼理由讓這些人留下呢?
這該死的老女人,她可是也獲得了最大的好處啊,幾乎掌握了兩宗所有的陣法符菉法術。
還有,自己都覺得萬無一失的計劃,怎麼還會有人生存下來啊,何況連岷山都給自己弄塌了一座來截斷江流水淹現場的。更要命的是不知道龍虎宗還有多少人存在,他們的修為境界比之當年是進還是退?
唯一欣慰的是,自己當年並未在張繼麟麵前露麵,隻要令狐雲煙不出現,這一切都永遠不會有穿梆的時候了。
看來隻好走那一步了。
想到這些,張天師對那裹在黑衣黑袍中的令狐雲煙強作笑顏的說道:
“大師,當年的事情現在後悔已經沒有用了,好在今天昆侖劍宗的天決上人飛符傳書說,大幻星派三人的行蹤已有著落,他們也會準時參加本次證道大會的。那金鋒也順利地按照我們的計劃,和蚩尤戟合體入魔,大師出馬,的確是手到擒來。然而……這龍虎宗的人突然出現了,又不知底細,要是有那麼幾個金丹、元嬰期的還活著,大師可就不好去昆侖了,要不這樣,大師跑一趟,去龍虎山察探一下底細,再作打算,大師以為如何啊?”
“嘎嘎嘎嘎,天師是想驅狼吞虎吧,讓老身去麵對幾個元嬰期的仇人,虧你想的出來!怎麼啦,出現這麼點紕漏就想犧牲老身了?”
令狐雲煙陰惻惻的笑聲,說出了令張天師更加心驚膽戰的話:
“你知道如今修真界有多少元嬰期嗎?總共不會超過四十人,還算上了我自己啊,哼哼,一次麵對至少四個和自己差不多的高手,我瘋了?你就不擔心要是我不小心落在他們的手中,透漏了一點點當年的事情……”
張天師擦著冷汗,苦笑道:“大師誤解老道了,老道怎會如此對待朋友,嗬嗬,要不,大師幹脆避避風頭,不再出現,就當老道從不認識大師啊?”
“哈哈哈哈,天師說得好輕鬆,老身眼巴巴的等著拿回那蚩尤戟,你讓我躲開,何年何月才能得手?哼哼,你以為我不知道仙域太陽使的任務!”
“啊——”張天師嘴巴長得大大的,不敢置信的看著滿臉得意的令狐雲煙,隨即苦澀地笑笑,說道:
“看來令狐大師的身份也非同小可啊,這樣的事情都知道。那蚩尤戟對我來說,是個燙手的山芋,不能使用,連碰都不能碰。還有那個東西,也不知道是幹啥的……”
“嘎嘎嘎嘎,天師可是開玩笑了,你不知道那寶塔是幹啥的,當年你可是告訴我說那是你正一道的典藏法訣啊,你別說,當時還真把老身給糊弄過去了。要說起來,天師當年可是占大便宜的。”說道那九幽玲瓏塔,令狐雲煙的風度就沒有了。
可不是嗎,當年自己還真走眼了,那寶塔非金非玉的,毫無魔氣,自己想當然以為是仙道之物,沒有去爭取,無意中在發回魔域中的信息裏透露了這個東西,被魔域的太陽使差點罵死。現在不僅僅是蚩尤戟,還有那九幽玲瓏塔,也是自己的誓在必得的任務,否則,自己這魔域太陽使的特別聯絡人身份就要泡湯了,好在這老東西似乎還不知道魔域的存在啊。
看到令狐雲煙一聽說九幽玲瓏塔就露出了狐狸尾巴,張天師不動聲色,繼續是一張苦臉,說道:
“大師,非是老道隱瞞,我真的以為那塔是遁甲宗的“遁甲塔藏”,被胞兄的龍虎宗給收羅了,為了那裏邊的典藏法訣,所以才想從胞兄那裏巧取豪奪……要不這樣,我暫時將那寶塔抵押在您那裏,隻要您消失幾年,好不好,到時候蚩尤戟手後,再換回來,您看可好,您不知道,要是當年的事情被修真界察覺,老道滿門可要百死莫恕啊,大師,看在多年交情上,口風可一定要嚴啊……”
令狐雲煙心中暗喜,故意作出猶豫的樣子:
“唉,在魔域悟道者的眼中,那寶塔和蚩尤戟可不是同一檔次的東西啊……也罷,老身就暫且依你吧。”心裏麵樂翻了,老東西你的把柄在我手上,看你翻出什麼花樣。
“唉,就這樣吧,真不知那該死的老東西是怎麼出來的……大師請隨我來吧……”
兩人來到張天師平時閉關的地方,一個挺幹燥舒適的山洞,洞外有弟子常年守候。
張天師在打坐的蒲團後麵的洞壁前停住,雙手打出一長串的靈訣,靈力在手指間纏繞,最後一團白色的白光打在石壁上,石壁一陣波動,出現一個人高的石門,張天師徑自帶頭進去,令狐雲煙心中暗暗戒備,也跟了進去。
這是一間石屋,堆滿各種典籍、珠寶和各種材料,甚至還有大堆花花綠綠的世俗界的不同國家的鈔票,看來是天師符菉宗的庫房重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