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來如此!”
“慢,還不止如此,按本帝所悟,實際上還需要不止一種其他的力量,共同組合才是最好的結果,具體是什麼力量,本帝也未獲知啊,即便是能夠重組神器開天,我等三人的法力能否創世也未嚐可知啊!不過本帝可以肯定,我們至少可以用開天去完成真正意義上的破碎虛空,到達另外一界,真正的一界,不在這個宇宙時空的,但是又與這個宇宙平行的另外一界,我們可能會到達許多不是神域的時空斷層,但是,當我們有了開天,就可以不斷的試驗下去,終究會達到神域的!嗬嗬,重新創世隻是一種說法而已——兩位至尊以為如何?”
佛祖與魔尊已是完全的呆了,感情這樣也隻是在試驗那種可行性啊!
要三個素來不睦的至尊,像情同手足的兄弟一般的配合,去使用一種開天神器,想想都是一種很瘋狂的事情。
顓魖魔尊翻著牛眼,露出大片的眼白。
佛祖下意識的數著手中那串晶瑩剔透、佛力逼人的念珠,一時答不出話來。
這一切都需要時間來消化,佛祖和顓魖魔尊都需要時間,用來分析東華帝君所說一切的真實性,存在陰謀與算計的可能性,在曆次與東華帝君打交道,兩人沒少吃虧上當。
東華帝君歎了一口氣道:
“唉——元星人說,吾本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二位信不過本帝也在情理之中,本帝也不需要兩位片刻間作出選擇。等兩位考慮好了,遣使者來我天庭星東華仙帝宮罷。本帝要告辭了,請兩位慢慢選擇吧,不過——你們,包括本帝,還有選擇嗎?”
話音未落,身形已淡。
極遠處一顆璀璨的流星,在無垠的宇宙中陡然劃出一道綠色的弧光,瞬間消失。
是啊,自己還有選擇嗎?
話都讓他說完了,所有的先機都讓他占盡了,自己還選擇什麼?
是選擇出苦力然後分享一杯羹嗎?還是選擇堅定的一如既往的對立,直至末日的降臨,麵對終極的輪回審判?
虛空中兩張苦臉,茫然相對,最後也不約而同的各懷鬼胎,竟然沒有相互告別,漸漸消隱在茫茫的宇宙中。
是的,在沒有選擇的情況下作出選擇,是要有一點勇氣和智慧的。
星空真人自然有勇氣和智慧,在別無選擇的情況下帶著路星遙,偕同東方聞簫,正漫步走在北去昆侖的路途上。
近百年的光陰轉眼逝去,再次走在這條既熟悉又陌生的路上,這是一條證道之路否?星空真人心中泛起陣陣愁緒,當年的雄心不再,所餘的隻有不甘不屈,似乎還有一些英雄氣短。看著路星遙和東方聞簫不斷鬥嘴打鬧,年輕的臉上全是神采飛揚的笑容,自己的心中卻又是如此的柔軟。
序屬三秋,南歸的大雁掠過青海湖的湖光山色,雁陣人行,聲斷蒼穹。玉門關的關山明月徘徊在湛藍如洗的夜空,零落的星辰在茫茫的天地間布下無人可知的法陣。葉爾羌河的明澈流水早已不再,幹涸如同沙漠戈壁,些微的河水在深秋的朝陽中被寒冷凝結成溫暖的冰片。
晝行夜飛,累了打坐養神,渴了啜飲朝露,餓了啖食野果,一行三人終於來到北昆侖的公格爾雪山。
同幾十年前一樣,三人飛身掠過高高的叢林、密密的高山草甸,來到公格爾主峰的雪線,對著一片虛無的削壁走了進去。
星空真人還是當年那樣輕輕的結一個手結,對著那峭壁打出一道星力:“天樞星力,開!”
星空真人還是當年那樣輕輕的結一個手結,對著那峭壁打出一道星力:“天樞星力,開!”
一樣的過程,卻是不一樣的心情啊。
隨著星力打到峭壁上,那岩壁依然如同寧靜的湖麵丟進了一枚石子,一圈一圈的蕩漾開來。
兩個身穿白色道袍的道士從裏麵閃身出來。其中一年紀稍大的人白色的道袍左雄前繡了兩枚銀色的交叉短劍圖案,一見星空真人,麵色變得極其古怪,對著星空子做了一個稽首,朗聲笑道:
“哈哈——原來是大幻星宗的星空子宗主來拜山,嗬嗬,都是熟人了,在下昆侖玄機子,對宗主在上次證道大會上的無上風采頗為敬仰呐,想不到本次證道大會貴宗來得如此之早!嗬嗬,很願意見到貴宗在本次證道大會上有更加出彩的表現——徒兒,還不快給大幻星宗的高人見禮!”
玄機子笑著叫身邊那年輕的,身著純白袍無刺繡的道士給星空真人行禮。
“嗬嗬,玄機子道友不用客氣。都是熟人,貧道也希望本次證道大會能不負眾望啊,嗬嗬!”
路星遙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他何嚐不知道上次師父在這昆侖幻境,在眾目睽睽之中所受到的無盡屈辱,也聽出了玄機子話語中的嘲諷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