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星力熔煉,竟然有種暗能量,其性烈如火,還有一種奇怪的特性,對空氣波動免疫,不錯,師兄的進展驚人啊……陣法略顯簡單……”
路星遙不再評說,雙手道道法訣打出,道道精純的星力、金色的神識力、還有七彩的神原力澎湃而出,將龍驤飛劍再次熔煉得更加小巧,道道閃爍著白光的符籙,金光的陣法隨即飄進,在劍身上形成片片相疊的龍鱗……最後,龍驤飛劍一聲長鳴,再次飛到臨江的頭頂,這次的長鳴竟然不是那種尖利的聲音,而是帶著長長的龍吟!
臨江驚呆了,他已經真切地感受到飛劍的意識!
“嗬嗬,當年答應過你的,送你一枚好的飛劍,當年送給達娃卓瑪的是咱幻星三子共同煉製的幻龍花鈴,這次就由我師兄弟送你一枚上等靈器……今後你即便飛升了,也可以帶到仙域的,這枚飛劍上有我的神……它也許還會進化的。”路星遙差點將神原力說出來,但是略一沉吟還是沒有說出來。
臨江向來對飛劍狂熱,這次算是徹底圓夢了,金鋒給他的龍驤飛劍,已經超越了他的想象,而路星遙改造後的龍驤飛劍,更加讓他膽戰心驚了。
這樣的手段,以他渡劫期的修為,竟然聽都沒有聽說過。
臨江知道,路星遙師叔和自己的境界上的差距,已經不可估量。
看著臨江狂喜之後的失落,星遙有心點化,於是淡淡一笑,輕聲誦道:
“吾嚐終日而思矣,不如須臾之所學也;吾嚐跂而望矣,不如登高之博見也。登高而招,臂非加長也,而見者遠;順風而呼,聲非加疾也,而聞者彰。假輿馬者,非利足也,而致千裏;假舟楫者,非能水也,而絕江河。君子性非異也,善假於物也……善假於物,卻非執著於物,要知道,假於物的初衷是為什麼,不可舍本逐末……也許,這才是上求天路的一個要點。每個人的心中有自己不同的體悟,每個人的天道也不盡相同,不要將別人的成敗用來對照自己,萬般隨意,唯問吾心!”
臨江赫然而驚,慚顏笑道:
“多謝星遙師叔的教誨,當初巫星長老也是這般教誨弟子的。臨江一定謹記師叔的指點。”
“嗬嗬,臨江境界高了,卻沒有當年你我之間的隨意了……暴君,我說給你臨江哥哥的話,也正是為師想告訴你的……你明白了沒有啊?”
暴君聽後,黑黑的小臉有些慚愧,他知道這是師父對自己太過迷戀狼牙棒的一個告誡。
臨江聽後,哈哈一笑,也不再說更多的感激話。
有些話,在朋友間是用不著說出來的。
想到自己在無限的宇宙中曾經因為沒有星路,所走過的彎路,路星遙隨即取出一塊仙晶,用神識將仙域和元星之間的星路,盡數錄入,交給臨江,然後在臨江的不舍中,告別了黃龍境。
黑石寨。已經是當今環大九寨頂級旅遊區域中一顆璀璨的明珠。
那座座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川西高原上的羌族寨子,在嵯峨猙獰的山體上星星點點,那終年雲霧繚繞的寨子中,許多用石頭壘成的遊客賓館,隨著山勢層層疊疊,木頭做成的屋頂上,沿用傳統的方式,厚厚的蓋了一層結實的泥土,既保暖又隔熱,無數的草莖在山風中搖曳,村子的旁邊那幾座高高的“羌碉”早已不在,留下的明顯是後來新建的更加雄偉的碉房。
許多帶著小紅帽的遊客,在漂亮導遊神采飛揚的講解中,一點點了解遠古羌人的傳統和文化。
路星遙和璿姬、暴君呆呆地看著這遊人如織的山寨,路星遙竟然有種再世為人的恍惚感。數百年的光陰,對於這樣的世外山寨,似乎已經太遙遠,那些遠古的傳說,竟然有公羊勝的影子,聽著導遊講解這山寨曾經有神仙飛升的種種傳奇,金鋒走在那條熟悉的小巷,甚至有一種錯覺,往事曆曆在目,感覺當初和師父、師弟和東方聞簫在這裏遇到公羊勝的每一個細節,宛如昨日。
“大家注意了,這棟小屋,就是當年羌族的那位神仙居住過的地方,他在遇到神仙之前,也有家人,後來他的家人服了仙人的丹藥,沒有經過任何的現代科技手段,基因手段,都活了兩百多歲……”
哇……眾多的遊客都發出不敢置信的讚歎。
路星遙心中一陣好笑,沒有想到在傳說中公羊勝師弟竟然成了和妖魔鬼怪作戰的神仙。他的神識透過早已風化剝離的石頭牆壁,在那居室中細細的找尋,最後竟然在正屋的神壇上,發現了司馬臨江說說的那個鐵板。
而這個以手指刻下文字的鐵板,記載的信息正是無數遊人堅信有神仙出沒的最終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