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四九年的春天在山東省的東北部的一個偏僻的小村莊裏麵一戶姓田的人家出生了黑黝黝的男娃子爹娘給他起了個名字叫他田文喜。
在村裏麵田文喜和其他的孩子一樣在父母的嗬護下一天天地茁壯成長著。一晃十四年過去了田文喜也十四歲了。十四歲的田文喜已經有了山東大漢的模樣。也是那一年他的父母患疾病雙雙去世了家中隻留下了田文喜一個人。
田文喜哭哭啼啼地找到了田氏家族的族長族長要求他和其他人一樣下地做活掙錢養活自己。現在的他是完全可以憑著自己的一身力氣是完全可以做活的養活自己是絕對沒有問題的。怎奈田文喜雖說生的體壯如牛有著滿身的力氣。但是他生的卻是一身的懶肉。他這個人還有點滑頭害怕累他一點也不想去種地靠力氣吃飯。
田文喜靠著東家一口西家一口過著遊手好閑的日子。漸漸地他變的頹廢無鬥誌。猥瑣胸無大誌。懶得他幾天都不會洗一把臉眼屎鼻屎都堆成了堆令人作嘔成了遠近聞名的一個懶漢。
人常說“關掉一扇門便會打開一扇窗”這話一點也不假。別看田文喜那麼的懶要是讓他聽起評書來他就一點也不懶了。在他牙牙學語的時候他就喜愛上聽評書了。無論哪個莊子裏有說書的第一個趕過去的一定是田文喜最後一個走的還是田文喜。無論有多遠無論路多麼難行他都會趕過去聚精會神的聽書。一到了書場他一點也不懶了打起精神頭來也不累了也不餓了更不感覺困了。一聽就是幾天幾夜的時間甚至是跟著說書的先生走鄉竄寨的聽書一聽就是幾月時間。
這天莊子裏也來了一位說書的先生這個說書的先生已經是第十餘次來莊子裏說書了。村裏的人也尤為喜愛他演說的評書。田文喜更是喜愛他說的評書。反正是這位說書先生每到一處他的書迷都是黑壓壓的人頭一片。
雖說這個說書先生已經來莊子裏說書十餘次了莊子裏的人對他都熟悉的透透的了但是莊子裏的人都不知道他姓什麼?叫什麼?家住在哪裏?田文喜曾經問過說書的先生說書先生隻是笑而不答。
莊子裏的人隻是知道這位說書的老先生是一個江湖老藝人了他有六十幾歲的年紀他的評書演說的特別的好。人們知道他在說書界裏混了五十餘載了他輾轉於河南、安徽、山東、河北這一代說書東北三省也是他常去的地方。人們還知道他十幾歲學藝行走江湖五十餘載沒有娶過妻子還沒有什麼親人連一個門徒都沒有收過隻是一個人獨自流浪江湖。他居無定所算是一個純粹的流浪藝人。人們送給他了一個雅號都喊他流浪者說書先生。
流浪者說書的時候裝扮總是寬鬆的衣衫頭戴禮帽手拿折扇有著一種典雅的身份。他開口說書的時候用一種語言一種表情一招一式或在眉宇之間的變化能使聽眾知道是書中某個人物的出場。他在演出風格上講究帥、穩。台風落落大方在發音吐字上講究穩準注重抑揚頓措一句砸一坑在刻畫人物抒情說景上善用讚賦貫口的活兒使其活靈活現使聽眾如臨其境。流浪者說書先生最擅長說的是小段一會一個故事絕不含糊。他說的書還都是恪守著道德觀念具有較深的說教氣息。而這也不是他的專長他的專長是煽情聽他說書的人必須是想要準備好一塊擦眼淚的手巾他的唱腔裏麵更是夾雜著流浪藝人的些許的傷感和無奈心動之處往往會淚如雨下也會讓聽書的人淚水連連。大概自己流落的處境和他半生的奔波都與他嘴下的眾多悲劇小人物形成了共鳴吧!
在那年那月裏農村的文化生活尤其的落後封閉群眾的文化娛樂生活極其的匱乏。農民勞作之餘也就是一年的時間裏年頭年尾聽幾場評書。所以喜愛的形式也就是說書這種傳播娛樂文化。說書的人也就是很吃香的了。
流浪者說書先生在莊子裏說完最後一場書的時候準備到下一個莊村去說書。這時候田文喜跪在了流浪者的麵前想認流浪者為師跟著他學習說書。起初流浪者沒有答應他田文喜就軟磨硬泡地跟著流浪者走了四個書場足有半年的時間流浪者見他的心如此的持久心也就軟了便收下了他這個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