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景山暗說:你這條老狐狸我還以為你從家裏拿點錢出來給憐兒呢鬧了半天你是想讓村民們拿點村民拿錢是你小子的愛心嗎!你可真會裝人!
“我看不用了大家夥的日子也是不好過的,憐兒現在我那裏呆幾天吧!誰叫她是我的侄女了。”楊景山說。
王冠雄說:“這幾年你家嫂子有病有的你家的日子也是不好過的這冷不丁的又添了兩張嘴巴吃飯你能撐得住嗎?”
楊景山苦笑了一下。“撐不住也得撐不撐著能咋辦?讓她們母女豬露天地去不成。”
王冠雄笑道:“景山看你說的不能那樣的。憐兒要是住露天地去我們老哥倆的臉往哪擱呀!你放心有我王冠雄在就不會叫憐兒住露天地的。你待會兒回去就對憐兒說不用怕有她王叔在她什麼都不用怕的。不行她領著孩子搬到我家裏去住就是住上十年八年的我王冠雄也不會說一句外道話的。”
楊景山嗬嗬的笑了笑嗬嗬的說:“真是不錯的我回去就跟憐兒說。”
就在這時候田文喜已經把兩回書說完了兩回書說罷,田文喜停了下來說書他喝了口茶潤了潤嗓子然後對大家說:“諸位聽書的父老鄉親們咱們先歇一歇場兒,接著父老鄉親們都在的機會我跟大家說一件事情啊!”
台下不知道是哪家的後生喊了一句:“說什麼屁事趕快說書得了是不是因為給的錢兒太少不想在這裏說書了,明天想土豆子搬家滾球子了。”
田文喜滿麵笑容地衝著這位後生拱了拱手說道:“這位小哥你先別急。我能落腳在這方寶地與您們相逢我說書你們聽書隻要你們喜歡我說的書別說給錢就是不給錢我也會給您們把書說完的知道你們聽夠為止。我今天是受一個苦命的人兒所托向大家說一件事情的。”
“難你就快說吧!”那位後生又喊了一句。
田文喜繼續說道:“村裏的父老鄉親們都知道昨天夜裏楊憐兒家著了一把天火,把一個好好地家都燒的一無所有了這把大火又把一個苦命的女人推到了瀕臨絕望的邊緣上。這個女人對我說她日子真的沒辦法過下去了,為了他能把女兒養大成人她想著放棄掉男的生機勃勃、英姿颯爽、女的冰清玉潔、嬌人可愛的美滿姻緣。她決定讓我對大家說一聲他想找一個男人來與他一同挑起這份重擔。也就是說她想把自己嫁掉。不知道村裏有沒有好心的男人站出來拉這娘倆一把!”
頓時人群裏有了騷動。
在永康村裏盛產三樣東西一是硬邦邦的榆木嘎達二是水靈靈的妹子三是孤零零的光棍。硬邦邦的榆木嘎達可做燒柴水靈靈的妹子不留本村孤零零的光棍冷被難眠。哪條光棍不想把楊憐兒弄回自家的暖屋子裏鶯鶯燕燕、香風陣陣、迷人欲醉。那就是憋的出了毛病。
“我行的嫁給我吧!”
人群裏的剛才的那個後生率先喊了一句。
“我也行的嫁給我吧!”
站在人群裏的又一個光棍漢毫不示弱的喊道。
“我不嫌棄她帶個孩子的嫁給我吧!”
第一生產隊保管員家的兒子喊了一句。
“要是不嫌棄我老我也可以的嫁給我吧!”
擠在人群裏的李三扯著脖子喊道。
“憐兒啊!我喜歡你!嫁給我吧!”
不知道誰在人群裏喊道。
“得了吧!你的牙還沒長齊愛個屁!還是嫁給我吧!我還是一個處男呢。”
永康村劉副大隊長的兒子喊了一句。
前雞胸後駝背的郎三實在坐不住了猴子一樣的竄了過來一把拉開田文喜站在桌子後麵瞪視著密密匝匝的聽書的人。立時人群靜了下來靜的鴉雀無聲沒有一個人再敢喊叫了。
在皎潔的月光裏瘦得臉上的骨頭都突了出來的郎三蒼白擰成了團兒瞪視著一雙吊梢眼時而眨巴眨巴張著嘴像有氣喘病樣兒目露凶光地望著大家更顯凶神惡煞。
“你們怎麼不嚷嚷了怎麼不吵吵了。我真整不明白你們是怎麼想的。你們咋就不趴在地上照一下自己看看自己是一塊什麼料就大喊著要娶人家憐兒你們拿憐兒當什麼了。她能和你們這些牛屎馬糞球子、狗屎羊糞蛋子生活在一起嗎。真是癡人說夢異想天開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你們的牙都長齊了沒有就敢開此黃腔。告訴你們吧!你們就別惦記著憐兒了在前幾天我老叔就對我說了。你們應該知道我老叔是誰吧他是做什麼的了吧!我老叔就是向裏麵的鄉長。我老叔對我說我二大爺相中憐兒了,讓我給保一個媒我找到憐兒憐兒也答應嫁給我二大爺了,你們就別叫喚了。還告訴你們就算是我二大爺不想娶憐兒,憐兒也不會到你們手裏的到了你們的手裏那還不是一棵好白菜叫豬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