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的杜金娥一聽是楊景山嚇得連忙拉緊了被子連連地打著顫顫。郎三用手捏著脖子學著老劉頭兒的說話聲音說了一句:“楊大隊我知道了你也回去睡覺吧!”
怎奈郎三學的聲音也不像老劉頭兒的聲音還改變了自己本來聲音的模樣,這個聲音讓楊景山聽起來特別的陌生。楊景山頓時警覺了起來好啊!原來你已經鑽到屋裏麵了,我今天非要看看你們這兩個賊是誰?
有些生氣的楊景山回身衝田文喜擺了擺手大踏步來到磨房門前抬腿一腳踹開了磨坊的破木門。“嘩啦”一下磨坊已經年久失修的木門敞開著散花了。門板倒地發出了劈裏啪啦的聲音這響聲可嚇壞了裏屋土炕上的郎三和杜金娥郎三,嚇得坐在炕上不知所措如雷擊一般坐在那裏一動也不動了。杜金娥連忙拉過被子蒙住了頭在被子裏體乳篩糠抖成了一個團兒嘩嘩啦啦的,一股股熱熱的東西從身體裏流了出來。她比誰都明白清楚這要是被抓住掛牌子遊街的滋味太不好受了千人瞅萬人瞧的丟人現眼。
楊景山和田文喜一前一後闖進裏屋門摸著黑轉過一盤大石磨來到看磨坊人的小裏屋門前楊景山又一腳又踢開了門闖了進去站在門口嚷了句:“劉頭兒把煤油燈點上叫我看看你們。”
郎三和杜金娥早已嚇得魂飛魄散了早已說不出話來也動彈不得了。
“你們聽見沒有!事情既然做了就別顧及臉麵了。隻要你們好好地承認錯誤向我保證下回一定不在做賊了我就寬恕你們回家的。”
楊景山有憤怒的大叫了一句他倆還是沒有動靜。楊景山也更加的確信這一定是兩個賊一定是兩個賊控製了老劉頭兒讓他不敢講話。這樣的話事態就嚴重了。楊景山氣有些渾身亂顫難以控製。楊景山顫抖著手在口袋裏抓出了火柴顫抖著雙手劃著了一根火柴抖動著手來到煤油燈前,點亮了煤油燈豆花般的小火苗突突的跳躍著照亮了黑黑的小土屋。楊景山借助著煤油燈的微弱的亮光向炕上看了一眼就一眼楊景山就明白了屋裏根本沒有什麼老劉頭兒而是十分消瘦、像根枯幹了的高粱稈的郎三。
聽著郎三冷冰冰的話語楊景山就像被誰用榔頭擊昏了似的渾身一軟險些癱在地上她立時把身子靠在了牆上沒有叫自己癱在地上一般絕望的情緒像狂潮一般湧上他的心頭使他感到渾身冰涼。他絕望得像掉進了沒底兒的深潭一樣萬念俱灰,迷迷糊糊的站在自己完全無法掌握的位置上他真的後悔自己剛才魯莽的行為了真是的這叫什麼事啊!可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的真是叫自己左右為難在這也不是抬腿就走也不是。怎麼辦啊!
楊景山想得大腦袋快要炸開了想讓自己停下來安靜一會兒但無論如何也平靜不下來。過了會兒他看了一眼坐在炕上光著身子的郎三真是哭笑不得。郎三低垂著頭一顆真如黑烏鴉頭一樣的腦袋,使勁的低垂著埋在了雙腿間,嘴巴好像把他那個見不得天日的男人的家什兒吃在嘴裏一口咬掉似的永遠去掉這個總叢擁著自己做壞事的禍根。
田文喜看著平日裏耀武揚威的郎三如此的水襠尿褲的窩囊著心中也是暗暗地偷笑著。他也是挺討厭郎三這個人的見到郎三又是不拘小節的坐在那裏田文喜有些不好意思了轉身出去到門口等待著楊景山。
楊景山見田文喜知趣地離開了他也是很佩服著田文喜這個小夥子有眼力見很是不錯。
突然間問郎三。
“郎隊長你在這幹什麼?”
楊景山的話語裏帶著深深的愧疚感。
在郎三聽來楊景山的問話入炸雷一般突然間在靜的都能聽得到人們心跳的小土屋裏炸開炸得坐在炕上的郎三就是一蹦大腦袋耷拉的更低了。
“我再問你話呢?”楊景山見郎三沒有說話又衝他大聲問了句。
郎三慢慢地把頭從襠部拽了出來看著楊景山尷尬至極羞臊至極一張臉紅的幾乎發紫。
“你……你說啥!”
郎三的一顆心塞住了嗓子眼說話烏拉烏拉的。腦袋也一片混沌楊景山剛才炸雷般的話語她根本就沒有聽清楚。
“我問你你不在家裏麵好好睡覺來在這裏做幹什麼?”楊景山的這遍話語中少了些許的暴躁成分。
做賊心虛的郎三仰著紅的發紫的臉結巴著:“這不是嘛老劉頭兒去閨女家過生日了叫我給看幾天的磨坊。他說這幾天磨坊裏的閑雜人多讓我幫忙給看著那頭驢子別叫他們亂使喚。我不願意來的可我沒有辦法我媳婦心疼她這個大姨夫為了討她歡心我才來的……”
“行了你別說了我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