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弩箭將要靠近青衣少女身邊時,青衣少女揮灑出來的那道銀輝突然四散開來。
那道銀輝就像九天之上的銀河突然被打散,無數星輝散漫夜空,構造出一個叫做‘星空’的詞語。
打散的過程是美好的,最美好的東西四散開來,綻放它一生最美好的時刻。
就像這由無數細小銀針構成的星河,四散開來,在窄小的青石巷內形成一片美麗的星空,然後在絢爛後如同流星般隕落。
短暫,美好,殘忍。
那些隱藏在青石巷後麵的那些弩箭手。他們見視過了最美好的暗器手法,也見識了這種暗器手法的美麗與絢爛,但最終也要被這種美麗殺死,因為暗器是用來殺人的。
無論多麼美麗的暗器,多麼絢爛的暗器手法,最終目的都是殺人。
比如連城的月刃,青衣女子的銀針,小醜的紙牌。
“地階地澤境!”福伯看著青衣少女問道,目光依舊平靜,隻不過這種平靜不是青湖湖麵的平淡如水,而是如同連王府麵前的青石路一樣平靜,一種堅韌的平靜。
“地階載物境,想不到帝都城這樣的小地方都有這樣的強者,看來王雪兒與連王府的二位公子的價值真的不可估量,也看來我這次來對了地方。”青衣少女看著福伯說道,同時拿出了自己的武器,一條銀色的鎖鏈。
然後青衣少女開始揮動銀色鎖鏈。
一瞬間,銀芒再次將福伯籠罩,福伯抬頭望去,眼前竟是一片璀璨的星空,然後星空上麵的星辰開始微微搖晃,像是在墜落。
星辰墜落,自然會砸到星空下麵的人,但是星辰隻不過是無數銀鏈中的一節罷了,即使散落也不會砸傷福伯,更何況福伯是地階載物境,比自己整整高出了一個境界。所以自己不可能傷到他,這件事青衣少女知道。但是自己可以困住他,因為有一種叫做’陣法‘的東西,借助天地之力而束博人,恰好自己就是懂陣法的一個人,雖然隻是略懂皮毛,但也足夠了,因為自己的陣法是跟自己的哥哥學的,而自己的哥哥師承一個叫做’鬼穀‘的地方。
星輝隕落,但沒有一顆是砸在福伯的身上,而是落在了天機,玄文,武曲,星耀,四顆星辰照射下的位置上,這四顆星辰是這個世界的人對這四顆星辰的稱號,但是青衣少女知道這四顆星辰足以組成一個叫做‘困’的陣法,將福伯困住一刻鍾,這一刻鍾足夠自己去見一見王雪兒,傳聞中的王家大小姐。
福伯看著周圍的星辰隕落,既沒有揮手,也沒有從身上散發出恐怖的威壓,而是平靜的看了一眼連王府前方的青石巷,看了一眼那幹幹淨淨整整齊齊的青石磚。
僅僅隻需要一眼,福伯的身影已經走出了那片由銀色鐵鏈構成的星空,來到青石巷上。
然後對著青石巷暗處的那一名隱藏在虛空的黑衣人說道:“連王府現在不易見客,還望閣下回去。”
此時連王府內,王雪兒抱著粉色的豎琴坐在臨水閣的涼亭中,像是在等待什麼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