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副市長轉過頭去叫了一聲：“趙為民！”
局長趙為民趕緊走到前麵來，與焦副市長並排後，焦副市長邊走邊問道：“你們刑偵大隊的大隊長不是姓江嗎？”
“叫江兆平，前兩天被檢察院抓了。”趙為民回答到。
“是因為什麼呀？”焦副市長問道。
“引誘犯罪。”趙為民說。
“證據確實嗎？”
“有人證實，但目前江兆平沒有承認。”
“目前你們分局違法犯罪的人數加上江兆平有幾人了？我記得年初已經有兩人因刑訊逼供被判刑了吧？哦，好象還有一位是因為瀆職也被處理了吧？”焦副市長對分局的情況居然一清二楚。
“是的！”趙為民說。
“隊伍管理出了點問題啊！”焦副市長歎了口氣，又問道：“超標了嗎？”
趙為民一愣，訥訥然到：“加上江兆平，超了一人。”
“你任期有一年了吧？”焦副市長問道。
“到下個月就有一年了。”趙為民說。大冷天的，但他額頭上已經冒汗了。趙為民已經明白了焦副市長的意思了。難怪昨天通知到基層慰問的時候，市政府的人說焦副市長一定要到刑偵大隊去看一下。本來趙為民認為江兆平是咎由自取，不想去為他勞神費力了的，但現在看來還得去找檢察院說情了。
“你們大案隊燈火通明的，有案件嗎？”石星仁向錢思哲問道。
錢思哲抑製不住興奮地說道：“雙屍案破了！”
“破了？什麼時候的事？”石星仁也驚喜起來。
“剛才，半小時前的事情。”錢思哲說。
隨行的其他市局、分局領導也興奮起來了，大家都在看著焦副市長，看他是什麼表示。焦副市長走到錢思哲麵前，又一次緊緊地握著錢思哲的手說：“祝賀祝賀！同誌們辛苦了！”
“嚓！”“嚓！”嚓！”……新聞記者的相機恰到好處地響起了快門聲，鎂光燈不停地閃爍著。這可又是一個新聞熱點！有的記者已經作好了等一會留下來繼續采訪的準備了。
焦副市長對隨行的市政府張副秘書長說：“市裏拿兩萬元來獎勵刑偵大隊吧！這個案件的影響太大了。”
張副秘書長連聲說道：“好！好！回去我馬上辦理。”
市局局長強真立即對常務副局長王長寧說：“市局也拿出兩萬元來獎勵吧，開個慶功會！”
王長寧連聲說道：“好！好！好！”
石星仁往趙為民局長那裏看了一眼，趙為民不動聲色地站在那裏。
錢思哲按捺不住地興奮。昨天下午找到石星仁後，石星仁帶著他去找到了趙為民，趙為民局長說：“年終了，到處都要用錢，建物證室的事緩一下再說吧！”當時錢思哲還感到很沮喪的，現在隻要市政府、市局的獎金一到位，就可以把建物證室的事情辦了。
剛才焦副市長對趙為民說的話，雖然小聲，但錢思哲也聽清楚了，也領會了焦副市長的意思了。
江兆平還會出來繼續幹刑偵大隊長，這是大家都明白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