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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倆是覺得我沒自信了吧?”錢思哲看著楚延清和楊曦,問道。
“哪裏喲,這是錢大隊長考慮問題全麵仔細嘛!”楊曦反應得挺快的。
楚延清聽到楊曦這麼一說,也跟著說道:“是嘛,是我們的錢大隊長細心啊!”
“其實吧,我自己的體會是法醫人類學這方麵的知識,雖然有前麵的人總結下來並寫成書放在那裏了,但是要想真正的學好還得靠自己的悟性。像我吧,有時悟性還是很差的,所以隻要還有其他的方法可資檢驗鑒定的,我都要用其他的方法多檢驗幾遍,再綜合各方麵的檢驗結果進行總體的評判,我覺得這樣做了之後就可以少出現差錯。我覺得吧,這樣的思路在其他檢驗以及偵查工作上麵都可以用得上,這就是換一種角度來考慮問題會更好一些,更能揭示事實的真相。比如說在一個現場上發現一具屍體,頭皮軟組織有挫裂創,其下顱骨骨折,我們肯定考慮的是鈍器所致的損傷,沒錯,肯定是一個鈍器損傷,問題是致任工具是什麼呢?而我們一談論到致傷工具,一般性的思維就是指向榔頭、斧背、石塊、鐵棍、木棍等等質材堅硬、形態恒定的物件,或許在某個具體案例上麵我們的思路一旦囿於這樣的認識就揭示不了案件的真實情況。那麼我們換一個思路呢?請注意我剛才說的這個‘形態恒定’這個詞組,假如我們思路轉移到形態不恒定的東西上麵去呢?或許在某個具體案件上就能取到關鍵性的突破。那麼形態不恒定的類似於鈍器的東西是什麼呢?冰塊!對吧?要知道,冰塊也是能造成鈍器損傷的,像刀一樣的冰還可以造成刺創、砍創。是吧?”錢思哲停頓了一會,看著圍在他麵前的幾個人,笑道:“好啦,演講結束,我還要到局裏去開一個會,我先走了。”
錢思哲走了後,喬小麗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來,看到焦小彬還在,問:“怎麼你還沒有走呀?”
“等你唄!”焦小彬正在吸煙,說話時從口鼻中噴出了一團煙霧。
喬小麗冷著臉埋怨到:“你真的好煩!把我這辦公室整得一屋子的臭味!”邊說邊用手朝飄過來的煙霧揮了揮,接著馬上去把窗戶打開。
焦小彬趕緊把煙杵滅,連聲說:“對不起!對不起!”
“說吧,什麼事?”喬小麗問道。
“請你出去吃飯。”焦小彬說。
“我有事,去不了!”喬小麗說。
“我剛才已經給刑燕說好了的,把張川行一起叫去。”焦小彬的臉上堆出央求的神情。
“要去你們去吧,我另外有了安排。”喬小麗仍然是一副冷麵孔。
“哈,是小麗的男朋友吧?好帥啊!”楊曦闖了進來,故意做出一股很吃驚的模樣。
喬小麗看到楊曦進來,象找到了一棵救命稻草一樣,聽到楊曦這一問,趕緊說道:“我哪有什麼男朋友,你覺得帥的話就介紹給你吧!”轉過身來又對焦小彬說:“怎麼樣?這位美女覺得你很帥的,給你倆介紹介紹?”
剛才楊曦一進來,焦小彬的眼睛就一亮,還沒有來得及作出任何表示就遭到了喬小麗的一陣戧白,頓時有點掛不住臉的感覺,但又不敢發泄,硬把不快忍了下去,說:“我們還是走了吧,小麗!”
“對不起,我去不了,我與楊老師還有事要出去,我們一早就約好了的。”喬小麗說。
“那好吧,我走啦。”焦小彬轉身走了出去。
“真不是你男朋友啊?”楊曦看到焦小彬走了後問道,然後搖了搖腦袋:“唉,可惜呀,這麼帥的一個小夥!我還以為是你男朋友呢。”
“你是不是看中啦?要是看中了的話就吱一聲吧,馬上給你介紹。”喬小麗說。
“嗬嗬,喬小麗你可真夠朋友!自己不要的就往我麵前推呀?”
“是你在不停地誇他長得帥吧?我可是成人之美啊!”喬小麗把外衣穿上,說:“走吧。”
喬小麗與楊曦兩人確實是早已經已經約好了,她倆約好在下班後到美容院去做麵膜、洗頭的。
“等一下,我還沒換衣服呢。”楊曦說完就把白大褂脫下來掛到門後麵,又把外衣取了下來穿上。
兩人走到樓下時,院子裏站著刑燕、張川行和焦小彬。
“怎麼啦?一點麵子都不給呀?”刑燕衝喬小麗說道。刑燕嬌小的身材,一副長不大的女生麵孔,兩道睫毛很長。
喬小麗下樓的時候,已經看到了這三個人站在那裏的,但她裝著沒有看見,隻顧與楊曦說話。聽到刑燕開腔了,她不得不抬起頭來說:“給什麼麵子呀?”
“叫你一起去吃飯你怎麼不願意去?什麼意思嘛?”邢燕問。
“你什麼時候叫我的?”喬小麗問道。
“人家小彬不是給你說清楚了嗎?”邢燕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