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突然湧來了這麼多人,焦小彬頓時感到很難堪,他對張川行說道:“我順路進來看看,你們忙吧,我走啦!”邊說就邊往門外走去。
看到焦小彬往外走,楊曦趕緊跟了出去。
待楊曦返回來後,喬小麗問道:“你真的看上他啦?”
楊曦衝喬小麗做了個鬼臉:“世上男人萬萬千,能做我夫君的肯定不會是他,也絕對不會是他!”
“那你跟著出去做什麼?”
“我想問他在檢察院有熟人沒有,幫打聽一下楚延清到底是什麼事情。”
“問了嗎?”喬小麗急不可耐地問道。
“問了,他也打了電話問了他的熟人,但是他問的那個人說不知道。他要那人去過問一下,問清楚了再回電話。”楊曦說。
堯天真向錢思哲反映了楚延清的情況後,錢思哲就去找到了石星仁,石星仁急忙向紀委進行核實。紀委的人說是有這麼回事,早上檢察院法紀科的人來說楚延清涉嫌偽證罪叫他去接受調查,紀委瞿書記就安排副書記向金生與檢察院的人一起到技術科去把楚延清叫走了。石星仁聽後很生氣,哢的一下就把電話掛了。這麼一個大活人被叫去了一整天居然部門領導都不知道,這紀委也太沒把人放到眼裏了。石星仁與錢思哲立即往檢察院趕去。路上石星仁打了柳亞民的電話,柳亞民說到現在楚延清都沒有交待任何問題,要他們去幫忙作一下工作。
到了檢察院後,柳亞民正在辦公室候著他們的到來,桌上放著一本卷宗材料。
石星仁與錢思哲剛落座,柳亞民就介紹說:“前個月發生在永泰洗浴中心的一起傷害案,其中有一位傷者最先由法醫楚延清作了輕傷的鑒定結論,但三個星期後這同一個人的傷又同樣是由楚延清作的鑒定,卻得出了重傷的鑒定結論,而辦案民警也疏忽了,把兩份結論都放進了卷宗裏。有人反映,在得出第一個鑒定結論後傷者曾請了楚延清的客,之後沒有多久楚延清又作出了結論完全不同的第二份鑒定書。”柳亞民說完後就把卷宗遞給了石星仁。
石星仁把卷宗材料看了一下,其中的案件發生經過他看得特別仔細。卷宗上反映的案件情況是在兩個月前,盛大房產公司的幾個員工到永泰洗浴中心去洗澡,與永泰洗浴中心的員工發生了爭執,雙方大打出手,雙方都有多人受傷,雙方受傷的人都經過了楚延清的第一次法醫鑒定,都是輕傷,本來派出所的辦案民警準備讓雙方當事人作為自訴案件直接向法院起訴的,可誰知後來楚延清又作了一個重傷的鑒定結論,辦案民警隻得把它作為傷害案移交檢察院起訴了。石星仁把卷宗材料看了後又遞給了錢思哲。
“這個事情不應該從楚延清這裏調查,應當是與楚延清無關。”錢思哲看完卷宗後說。
“為什麼?”柳亞民問。
錢思哲指著卷宗上的材料說:“這件事情的關鍵在病曆上,你們看,第一份鑒定書依據的病曆資料是‘病人神誌清醒,生命體征平穩,右大腿前內側有一處十五厘米長的傷口,傷及皮下’,楚延清也就是根據這份病曆資料結合他檢查到的右大腿前內側存在十五厘米長的瘢痕而鑒定為輕傷。第二份鑒定書依據的病曆資料是‘病人神誌不清,麵色蒼白,皮膚濕冷,血壓測不到,右大腿內側有十五厘米長的傷口,傷及皮下肌層,股動脈破裂,急行輸血、股動脈吻合術’,診斷為‘失血性休克’,楚延清也就是根據這個股動脈破裂和失血性休克的診斷鑒定為重傷。兩份鑒定書的結論都沒錯,錯在病曆有假。所以要查就要從病曆查起,而不是查楚延清。”
柳亞民考慮了一陣後走了出去,過了一會柳亞民回來對石星仁說:“幹脆,我們把這個案件給你們退回去補充偵查,你們看如何?”
“行!”石星仁回答到。這起群毆群傷的案件又涉及到盛大公司,石星仁想正好可以從這裏理起走,摸一摸盛大公司的水到底有多深。
柳亞民聽到石星仁答應後打了個電話給法紀科科長費朝東說:“你和楚法醫一起過來吧。”
楚延清走進來看到石星仁與錢思哲都在,委曲得兩眼噙著淚水,差點就要掉了下來,趕緊用手去拭了一下。
石星仁看到了楚延清手腕上的異樣,站起來後去把楚延清的兩隻手抓住,看得雙眼直冒火,衝柳亞民叫道:“你們太過分了!”——楚延清的兩個手腕上有手銬銬過的痕跡。
柳亞民一愣,然後臉一沉,衝費朝東吼道:“誰要你們用手銬的?”
費朝東被訓斥後站在那裏,朝柳亞民看了看,心裏想著還不是你說要上手銬的呀,但是他嘴裏什麼也沒說就退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