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富麗堂皇的別墅,穿過偌大的客廳,沿著幹淨的可以照耀出人影的紅木地板,王昊一邊感慨許家的財力,一邊跟著許嚴予急匆匆的來到二樓許老太爺的房間裏。
房間裏站了不少人,都焦急不安的看著躺在床上,喘著粗氣嘴歪鼻斜,左側手腳抖動個不停的老爺子。
床邊椅子上坐著一個人,打著發蠟光滑可鑒的黑發,白淨的麵孔,西裝革履,風度翩翩。正專注的看著擺在床頭的一個儀器。
那年輕男子的旁邊還站著一個老者,穿著白大褂,鶴發童顏,正是先前王昊在醫院見到的胡中天主任。隻是此時胡主任正關注著病人的情況,沒有看到王昊。
“胡鬧。”年輕男子把視線從機器上收了回來,然後毫不留情麵的訓斥道,“簡直是胡鬧。病人腦部血栓已經把血管幾乎全部擋住了,為什麼不盡快給安排手術呢?光靠那些隻知道糊弄人,沒有什麼用處的中草藥怎麼治病!”
聽到這話,一旁站立的胡中天臉上頓時難看起來,畢竟用中醫調理的法子是他提出來的,隻是因為中醫重在固本培元,見效慢,而老大爺這病情又比較嚴重,已經數次昏厥了。這讓胡中天一時也不好出言分辯。
“這個胡主任當初也是沒辦法才提出服用中草藥來調理的,畢竟我父親身體比較虛弱,讓他在手術台上趟十幾個小時,實在是受不了啊。”胡中天主任是許家二老爺許力請來的,此時見胡中天一臉的尷尬,忙打著圓場。
“上不了手術台是因為國內的技術不行,這樣吧,回頭我來安排下,親自給老爺子主刀,像這樣的病情,我最多四個小時就可以完成了。”
一旁洋洋得意的許家大老爺許強適時的插話道,“那是,子明可是從國外留學剛回來的,響當當的腦外科博士,年輕有為!做過無數台比這複雜的多的腦部手術了。”說著這話,斜瞅著一旁滿臉褶皺,年事已高的胡中天。
徐子明在一旁,忙故作謙虛道,“承蒙許先生厚愛了,子明才疏學淺。隻是那中醫確實不堪大用,多是些騙人財物的小小伎倆。”
“中醫博大精深,哪裏是一般的凡夫俗子所能理解的。”忽地旁邊傳來了一個慢悠悠的聲音,讓在場的人都不覺一震。
徐子明更是勃然大怒,轉過身去,正見到穿著白汗衫,灰褲子,腳上一雙布鞋的王昊。正要出言訓斥,卻猛地看到了站在王昊旁邊的許嚴予,清新脫俗,儀態萬千,頓時看呆了。
許強這邊卻怒衝衝的看著王昊,訓斥道,“你是什麼人?怎麼進來的?一點禮數都沒有。”
一旁的許嚴予頓時尷尬了起來,忙解釋道,“大伯父,這是我的一個朋友,聽說爺爺生病了,專門來看望一下的。”
許老爺子聽到許嚴予的聲音,忙睜開眼睛,強撐著病體,用微弱的聲音說道,“嚴予,你,你來了啊,爺爺,爺爺沒事,別,別擔心了。”就這幾句話,已是說的氣喘籲籲的,讓許嚴予不由難過起來,眼圈立時紅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