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昊先是一愣,隨即反應了過來,笑著把門打開了,就見門外站著一個人,三十來歲,本來也是個明眸善睞,唇紅齒白的美人胚子,卻偏偏打扮的不倫不類。燙著一頭焦黃的卷發,俏臉上不施粉黛,卻難掩五官的精致。
斜叼著一根煙圈,穿著一身髒兮兮的睡衣褲,腳上則是一雙粉紅色的毛拖鞋。雙手背在身後,像是提著個什麼袋子。
見到來的是刀子嘴豆腐心的房東張楠,王昊忙陪著笑,“原來是張姐啊,快請進來吧。”
“不進去了,你這屋太小了,連個轉身的地兒都沒有。行了,別說廢話了,抓緊交錢吧。”
王昊臉上的笑容更深了,“張姐啊,我這錢……”
“怎麼,又沒錢,再讓等等?”張姐立時柳眉一豎,打斷道,“你小子說個良心話,張姐對你怎麼樣,你爺爺去世了,你一個人生活不容易,別人一個月收四百塊房租,我隻收你三百八。別人都是一交一個季度的,可我對你放寬了要求,一次隻收一個月的。可你倒好,這都三個月沒付房租了。”
越說越氣,張姐撲哧一聲吐掉了嘴裏叼著的煙卷,“我今天把醜話可說在前頭,今天你再不交錢的話,我可就對你不客氣了……”
王昊嗬嗬一笑,扭頭正好看到張姐袋子裏的飯盒,聞著味兒就知道是她自己做的肉圓,如果他想得不錯的話,這飯盒的東西是給他的。
別看張姐一張刀子嘴,但是沒少給他送吃的喝的。王昊心裏很感激這個漂亮卻彪悍的女房東。
“張姐,我剛才說這錢的意思是沒有零錢,你能找開嗎?”王昊說著,從紙袋裏掏出許嚴予給他準備的那兩萬塊錢,數了二十三張遞過去,“這裏先補交之前三個月的房租,我再預交下一個季度的房租,一共二千二百八,對吧。你點點。”
張姐頓時詫異的張大了嘴把,半響才接過這鈔票,數了兩遍,又在燈光下一張張檢查了遍,才對王昊道,“你小子哪弄的那麼多錢,該不會被富婆給包養了吧?”
王昊這叫一個鬱悶啊,不就有錢交了個房租嗎,這張姐也太小看人了。自己要是真被富婆包了,怎麼說也要搬進別墅裏去住吧?還用的著回到這兒來。
“張姐,你想多了。是我找到了份不錯的工作,今天預支了半年的工資,正好有錢給你房租。”
“行啊小子,看不出來有本事了。好,回頭我給你開個手寫的收據啊,完了再找你二十塊錢,一塊給你。”張姐笑嗬嗬的說道。
說著,就把手裏袋子裏的飯盒遞給了王昊,說道:“看在你交房租及時的份兒上,這些肉圓,你就留著吃吧!老吃那些水煮麵,我看你都快成麵條了!”
王昊笑了笑接過了飯盒,張姐卻轉身準備離去。隻是轉身過急一扭身,就聽到腰間啪嗒一聲,傳來了一聲輕響。
就見張姐的表情立時變得痛苦起來,按住腰,輕聲的哼哼著。
“怎麼了,張姐,你這腰?”看著張姐一臉痛苦的樣子,王昊不由問道。
“沒什麼,沒什麼。”張姐支支吾吾道,然後捂著腰部,“都怪你,害的老娘一個興奮,又閃著腰了,還得花錢去找人按摩去。”
聽到這話,王昊不由笑了起來,“張姐,何必要花錢找人按摩,不如我幫你按摩吧,效果可比外麵那些家夥強的多了。”
張姐跟王昊接觸久了,自然知道這家夥也是個憋著一肚子壞的主兒。本來打算一口回絕,可轉過來又想到,這王昊似乎是醫科大的高材生,這種扭傷讓他治治倒也不錯,還省了按摩的費用了。
於是,張姐點了點頭,“好,你來給我按一下。”
說完,張姐四處瞅了瞅,然後徑直的走到床邊,往上麵大模大樣的一躺,動作隨意,卻架不住漂亮身段展現出的十足風韻,笑嗬嗬的說道,“來吧,快點。”
王昊以前不過是個窮學生,平日裏要為生計著想,見到張姐就算有想法,也沒敢仔細瞧過,雖然一直知道張姐長得漂亮,卻也沒能細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