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起,了不起!”唐朋擊節讚歎,“小小年紀,竟能正麵擋下“暴雨梨花針”,實在是了不起。”
唐朋話鋒一轉,道:“不過,先前的話還是原樣不變,不把劍留下,就得死!”
白月盈顫抖著伸出手,想要去扶住江拾流,但伸到一半又縮了回去,第一次感到有些局促不安,“江……拾流,要不把劍……”
江拾流回頭一笑,道:“我還能堅持得住,等我堅持不住了,到時在把劍奉上不遲。”
“到那時還有命在麼?”白月盈癡癡地想著,不能言語。
“請前輩賜教!”江拾流身處逆境,反而更能激發他不屈的意誌,一如幾年前身受冰火之苦,反而逆轉陰陽,練成道生真氣一般。
“既然你找死,那就別怪我!”唐朋將剩下的幾根牛毛針全部射出。
“原來在這裏!”歐陽鴻光從火海中飛掠而出,須眉被熱浪燒得卷曲,落在江拾流前麵,揮劍將牛毛針擋下,悶哼一聲,一根牛毛針淩空一彎,沒入他的小腹。
“歐陽長老,我知道你也誌在龍牙劍,何苦去幫這兩個小輩,弄得裏外都不是人。”唐朋道。
歐陽鴻光哼了一聲,不答話。
唐朋道:“你所顧忌的,無非就是飛雲劍派的正道名聲,這更好辦了,隻要解決了這兩個小娃娃,到時你我不宣揚出去,誰會知道?”
“倒不如你我先聯手拿下神劍,再公平較量一場,就省事多了。”
歐陽鴻光默然,江拾流和白月盈互視了一眼,均想如果歐陽鴻光真的和唐朋聯手,那他們連一時半刻也支撐不了。
“你的針已經用完了吧?”歐陽鴻光緩緩道。
“你這是什麼意思。”唐朋皺眉道。
“你們兩個先走,我來擋住唐朋。”歐陽鴻光頭也不回地道,你們說的自然是江拾流和白月盈。
“多謝前輩!”
江拾流和白月盈不敢遲疑,尋了一個方向,就要離去。
“如果讓那小子就這樣活著走了,我還有何麵目稱為‘鬼手神針’!”
唐朋雙掌在地上一拍,震起幾顆碎石,抄在手裏,一一彈出,一意要先把江拾流殺了。
歐陽鴻光目光一閃,並不阻攔,石子劃出一道弧線,繞過歐陽鴻光,射向江拾流後背。
聽得後邊風聲響起,知道又是暗器打到,江拾流回身將石子全部擊飛,腹部卻是微微一痛,好像有什麼東西鑽進了體內。
江拾流渾不在意,與白月盈施展輕功,飛掠離開。
一直出了十幾裏外,江拾流全身隱隱作痛,再也忍不住,猛地噴出一口黑血,身子搖搖欲墜。
白月盈驚道:“你……怎麼了?”
江拾流麵色鐵青,疼痛難當,幾乎連路都走不動,呲著牙道:“我……體內,像是有什麼東西在蠕動,好難受。”
白月盈一聽,失色道:“你好像……中了……”
江拾流忍著痛道:“中了什麼?”
白月盈凝眉道:“唐門的蠱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