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掌門豁達,老夫慚愧。”於長老歎道。
班文柏敬佩道:“‘劍絕’果然不同凡響。”
呂春陽笑容凝住,道:“閣下認錯人了吧。”
班文柏錯愕道:“難道你不是‘劍絕’?”這回他是真的沒有想再故意譏嘲的意思,確實是不認識呂春陽,而“劍絕”易行雲之名在江湖上名聲太響,想當然的認為落霞劍派的領頭人,自然就是“劍絕”無疑了。
李長老冷眼道:“這位是咱們落霞劍派的掌門,陽春詩劍呂春陽。”
班文柏幹笑道:“原來是呂掌門,幸會,幸會。”
“不知者無罪。”呂春陽淡淡道,心裏麵卻是冷冷地想著:“江湖中人果然隻知落霞劍派有個易行雲,卻不知我這個掌門!”
“我們走!”
呂春陽轉身就要走,眼角卻瞥見江拾流的目光有些熟悉,又停下來,打量了他一眼,道:“還沒問流宗主高姓大名?”
江拾流粗聲道:“區區在下微名,何勞呂掌門掛耳。”
哪知劉猴兒在一旁興奮道:“我們宗主叫十流,這個名字一聽就是絕代強者的名字,以後……”
“閉嘴!”江拾流喝道。
“是。”劉猴兒連忙雙手捂住嘴巴,不知道又說錯了什麼話。
“十流?”呂春陽目光微閃。
江拾流道:“七八九十的十,比九流還多了一流,名字粗鄙,還望呂掌門不要見笑。”
呂春陽眼中冷芒乍現,徒然喝道:“江拾流!”
落霞劍派眾人都是愣住,驚疑不定地盯著江拾流。
雷大義和班文柏麵麵相覷,均想:“這又是搞什麼幺蛾子?”
江拾流心中一震,目光波瀾不起,皺眉道:“呂掌門這是什麼意思,是不是也認錯人了,什麼江拾流,我姓十,不姓江。”
呂春陽冷冷盯著江拾流,江拾流為了不給他瞧破,雖然心中發毛,但還是毫不示弱地瞪了回去。
不知怎的,即使現在他的劍法已經一日千裏,罕逢敵手,但江拾流一見到呂春陽這個曾經的師父,還是會有些發自心底的懼意。
“興許是我認錯了。”呂春陽忽然笑道。
江拾流暗暗鬆了一口氣,所有人也都鬆了一口氣。
“休想騙過我!”
呂春陽厲喝,拔出劍來,劍光劃過,向江拾流的脖頸削來。
這一下兔起鶻落,誰也沒有反應過來,江拾流下意識的拔劍就擋,天極劍法何其快,雖然隻是下意識而為,但還是在千均一發之際,將呂春陽的這道劍光給擋住。
呂春陽劍上白芒微閃,江拾流知道他又要使出劍芒,急忙撤劍退到一邊,劍芒噴薄而出,在地上割出一條幾丈長的裂痕。
江拾流望了那條裂痕一眼,沉聲道:“呂掌門,你這是何意,你想切磋就直說,十某定當奉陪到底!”
“你別裝了,就算你化成飛灰我也認得你,逆徒江拾流!”呂春陽緩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