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江拾流的劍法極快無比,在身前舞出一片密不透風的劍光,將襲來的暗器全部接下,但還是有一兩枚暗器如漏網之魚,釘在了身上。
眾人的暗器射得一陣,便宣布告罄,畢竟誰也不像唐門那般,專以暗器傷人,身上大多隻帶得幾枚防身。
江拾流手肘在地上一撐,和身飛起,淩空使出踏天步,向身後移去,打算先解決了握著鋼鏈的那兩人,隻要能再次行走自如,不受牽製,就還有機會脫身離去。
哪知那兩人倒也機靈得很,一見江拾流飛回,立即分左右兩邊跑開,將鋼鏈拉得筆直,江拾流無處借力,又從半空被拉了回來,雙腿隨著鋼鏈一左一右,被拉得繃直。
“他姥姥的,想讓老子斷子絕孫麼!”江拾流大罵,一張臉憋得通紅,眼見又是一群人衝到,連忙運上極陽真氣,分兩邊再次向鋼鏈削落,叮叮兩聲脆響,鋼鏈應聲而斷,兩把鐵劍的劍尖也是隨之崩斷,劍刃都是彎彎的卷了起來。
“看我老朱的雙刀斬狗刀法!”
一聲大喝從身後響起,江拾流跳起,轉身看去,朱興生一臉猙獰,躍了起來,雙手高舉兩把“菜刀”,合身斫下。
手中的兩把鐵劍已卷得不成樣子,江拾流隻能將之擋在身前,兩把鐵劍一下就被朱興生的兩把“菜刀”削斷,隻餘兩三寸的劍刃。
“哈哈,江拾流的劍被我削斷了!”朱興生微微一愣,隨即放聲大笑起來。
笑聲剛響得幾下,又戛然而止,朱興生倒抽了一口冷氣,隻見江拾流的那兩把斷刃,正斜斜地插在自己的兩脅上,鮮血狂湧而出。
“兩肋插刀……”朱興生喃喃自語,末了才發生一聲殺豬般的慘叫。
“給我滾!”江拾流暴喝一聲,一腳將朱興生遠遠踢飛出去。
眾人見江拾流手上已沒了劍,無不大喜,瘋狂地衝了過來,不讓江拾流有隙去抓拿地上的兵刃。
一把鬼頭大刀從旁邊砍來,江拾流腳步一錯,避開這一刀,張出五指扣在來人的右手腕,運轉道生真氣,將之牢牢吸住。
江拾流抓著此人,連擋帶撞,沒過多久,周身就吸住了幾個人。
“啊!”江拾流狂運真氣,以這幾人為盾,一路推將過去,沿途隻要碰到的人即被吸住,不一會兒,周身就聚了二十幾人,人擠人,誰也沒法動彈一下,詭異無比。
“別碰他們,是吸功大法!”
“好一門邪功!”
“隻要用輕功飛過去,一劍殺了江拾流,就能破了此功!”
“誰輕功這麼好,能一路飛過去不碰到其他人?”
眾人隻能在外麵團團轉,卻拿江拾流無可奈何。
“都給我讓開!”
聽到江拾流用了吸功大法,又見滿地皆是重傷的好漢,南宮集怒氣上湧,以銀槍開路,將沿途擋在前麵的人全部震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