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焱屍王左右手上的十個指甲忽然飛出,又長有尖,就像是暗器般,分射向上官冼和蒙海鷹。
兩人均是一凜,急忙揮出左掌,用掌風把指甲往一邊拍去。
血焱屍王的雙手上,指甲又重新長了出來,嘴巴微張,啵的一聲,一滴鮮紅的血液飛出,好像不受缺月引的影響,速度極快,直接沒入了上官冼的左肩。
所有人都是駭然,全沒想到血焱屍王還有這種怪招數,上官冼更是麵色大變,遠遠飛退出去,立即盤膝坐在地上,說道:“大家小心,血液裏蘊有很強的屍傀之毒!”
血焱屍王在半空猛地轉過身來,臉對著白月盈,也是吐出了一滴血液,向她極速飛去,已是避之不及。
“小心!”江拾流早已走到旁邊,這時用上踏天步,移到白月盈的身邊,一把將她推開,血滴一下子沒入了他的額頭。
江拾流麵膛瞬時變得紫黑,一陣天旋地轉,直接往後倒在地上,麵前的所有人都變得支離破碎。
“拾流!”白月盈呆住,把江拾流移到一邊,扶起了他,隻見江拾流的呼吸已是斷斷續續,弱不可聞,淚水又止不住的滑落,一滴滴都滴在了他的臉上,“你為什麼這麼傻,我明明叫你走了,為什麼還要回來?”
江拾流其實還沒有昏死過去,隻是再也意識不到東西,眼前都是模糊的一片,如霧裏看花。
“江兄弟?!”封龍心內大急,卻無暇去看江拾流一眼。
五人一下子少了兩人,步天諭三人苦苦支撐著,血焱屍王已快要衝出重圍,吼聲也變得越來越急,越來越興奮。
步天諭冷冷道:“還不過來幫為師,在那裏哭哭啼啼的,成什麼樣子!有了情郎,就不顧師父的死活了麼?”
封龍皺眉道:“步宮主,她是你愛徒,你怎可如此說。”
步天諭冷笑道:“這是我們月神宮的事,不用封盟主管。”
白月盈淚如梨花,柔腸寸斷,輕輕把江拾流放到地上,道:“你在這裏等我,我很快就回來。”
封龍三人支撐得片刻,白月盈重又回來,這回四人都有了防備,一見血焱屍王張嘴立即閃開,如若血焱屍王要趁機衝出去,另一人便補上缺口,這樣幾次後,血焱屍王便不再噴出血滴。
而他們也感覺得到,血焱屍王變得虛弱了一些,四人全力之下,倒也勉強能把血焱屍王暫時困住。
正在這時,山洞內的一麵石壁突然倒塌下來,洞內眾人都是為之一靜,唯有屍傀還在不知疲倦地低吼。
四個麵無表情的人,抬著一頂小轎子緩步走入,身後還有二十幾個人。
蒙海鷹看得分明,震驚道:“好像是地獄的十閻王!”
封龍的心一沉,道:“蒙長老可看清楚了?”
蒙海鷹道:“不會錯,大概三年前,我帶門下弟子去落霞劍派參加論劍大會時,曾在草帽山外和他短暫地交過手,帶的還是這個麵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