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龍、步天諭等八大高手,與鬼蓮尊者相戰的方圓幾丈內,氣勁橫飛,碎石亂走,已是打到白熱化,誰也不敢靠近,以免受到波及,得那無妄之災。
而滿洞瘋狂的屍傀,在小須彌寺十一大禪師和四大首座的出手下,正漸漸地得到控製。
鬼麵人怒道:“還等什麼,快讓屍王去把其他正道的人殺了,否則將功虧一簣!”
萬甸滿臉鐵青,額頭大顆汗珠不住滾落,心裏有苦叫不出。
卻見血焱屍王掙紮著狂吼幾聲,向萬甸他們這邊走了回來。
“你這是何意,把屍王叫回來做什麼?”鬼麵人道,話中已帶有幾分冰冷的殺機,一旦情況有變,他將會以最快的速度,毫不猶豫地先把萬甸斃於掌下。
萬甸強笑道:“十閻王別……慌,我把老祖叫回來,是……要看他有什麼毛病,好……好對他……”
血焱屍王走到萬甸麵前,看著他,原本呆滯的目光,有了金屬般的質冷。
不受他控製的血焱屍王,讓萬甸心頭發顫,感到由衷的恐懼,從腳底直到頭頂,每一處都無不在顫栗,“老……祖,你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血焱屍王向萬甸狂吼了一聲,奪過他手中的白色指骨,消失在了原地。
萬甸呆住,向前跑出幾步,眼珠四轉,叫道:“老祖,快把指骨還給弟子,這可開不得玩笑!”
鬼麵人雙手抱胸,在後麵冷笑連連。
血焱屍王在江拾流麵前出現,把手中的白色指骨給他遞了過來。
白月盈驚奇道:“是你叫他把這東西搶過來?”
江拾流遲疑著拿過指骨,看著麵前的血焱屍王,總有一種親近的感覺,“不是,是他自己拿過來的。”
“這不可能!”
當看到血焱屍王把指骨給了江拾流,萬甸向前噴出一口血,大叫一聲,倒在了地上,這樣的結果,實在讓他難以接受。
江拾流看了一眼萬甸和鬼麵人,笑道:“這回非得把他們氣個半死。”
白月盈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江拾流指了指自己的額頭,隻見人皮麵具破了一個小洞,微往外翻,但裏麵並沒有一點傷痕,“或許是那滴血的緣故,我自己也不明白,總之血焱屍王現在聽我的話就是了。”
原來血焱屍王從嘴中噴出的血滴,是其全身精血凝煉而成,蘊含有極強的屍毒,上官冼和蒙海鷹中了血滴之後,便一直運功逼毒,卻直到現在都沒能把屍毒逼出來,由此可見一斑。
而江拾流的道生真氣不懼萬毒,化去屍毒後,血焱屍王精純的血滴融入他的腦海中,不分彼此,由此對血焱屍王產生了奇妙的感應,血焱屍王也本能地對他產生了親近的感覺,遠遠要勝於萬甸存放了幾百年的指骨。
其中拜血教的血煉屍傀大法,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這血煉屍傀大法專以活人煉成屍傀,講究以魂合血,以血合肉,以肉合骨,以骨合身,達到魂身合一之境,因此每個屍傀都是喪失了智慧,眼神也都是呆滯無光,就連血焱老祖也不例外。
更奇異的是,那滴精純的血液蘊有一絲血焱老祖的精魄,融入江拾流的腦海之後,不僅江拾流可以影響到血焱屍王,讓血焱屍王多了一點思維,同時血焱屍王也影響到了他,讓他的心底時而變得有些冰冷,時而又有些暴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