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城府院內極大,回廊迂回曲折,前麵一半的房子別院,是官府日常處理事務的地方,建得氣派森嚴,後麵一半則是家眷下人住的地方,也有好些高大的房子,雕梁畫棟,極為講究。
江拾流在後院轉悠了一會兒,終於在北麵找到糧倉,隻見糧倉的鐵門上掛著一把大鎖,中間貼了兩條密封長符,都用朱筆畫了一個圈,各寫了一個“禁”字。
“有戲!”
江拾流拔出腰間的長劍,把鏽跡斑斑的大鎖斬成兩半,推開鐵門走了進去,隻見偌大的糧倉,就僅有兩袋大米堆在角落裏。
“今晚的肚子有著落了。”江拾流扯開來看,不禁眉開眼笑,隻見裏麵的大米白花花的,幾乎完好如新,似乎還帶著米香味。
江拾流把一袋扛了出來,拿到主屋前放下,進灶房去瞧了一眼,所有的鐵鍋、碗等東西都被砸得稀巴爛,沒一樣東西是能用的。
“既然帶不走,又何必把它砸爛。”
江拾流搖頭,去井裏打了兩碗水,回到主屋前,便架火煮飯,等煮了兩碗白米飯,就繼續弄了幾碗的鍋巴,留著去北地荒原吃。
“如果我能像血焱屍王一樣,不吃不喝也不會死的話,那就會省去很多的麻煩。”江拾流看了血焱屍王一眼,沒有筷子,直接用手去舀飯來吃。
在主屋內睡了一晚,一大清早,江拾流便起來收拾好東西,向外走去,不用他喚血焱屍王跟上,血焱屍王就已自覺地跟在後麵,一步也不落下。
這更讓江拾流暗下決心,一定要在北地荒原找個地方困住血焱屍王,然後就此擺脫血焱屍王的尾隨,要不然他總是感覺旁邊懸了一把利劍,睡覺也睡得不安穩。
江拾流心裏打著算盤,循著原來的路徑往外走,誰知走了很久都走不出去,在回廊中轉來轉去,竟又回到了主屋前。
“難道這官衙內也如醫仙穀般,布置成了一個迷陣?”
江拾流吃了一驚,又試著向外走去,沒過多久,又回到了原地。
“真是奇了,這官老爺在自己家裏布迷陣?”
江拾流躍上屋頂一瞧,更是大為震驚,隻見官衙籠罩在一片迷蒙的白霧中,以他現在的目力,也僅能看清身前三尺左右的地方,再往前便看不清楚。
等他落回地麵,眼前的亭台樓閣又都看得一清二楚。
“好厲害的迷陣,我好像沒法出去了!”江拾流暗道。
江拾流重又躍上屋頂,往前縱躍而去,忽然麵前的白霧射出三支響箭,向他的上中下三路射來。
江拾流拔出腰間的劍,把三支響箭削成兩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