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中年人道:“小子,報上名來,我韓托不殺無名之輩!”
江拾流道:“你先砍得我一刀再說。”
“自己找死,就休怪旁人!”韓托雙手握住刀柄,大步跨出,當頭一刀斬下。
江拾流左手伸出,雙指夾住刀刃,大刀的下落之勢戛然而止。
大刀如卡在兩山之間,韓托使出九牛二虎之力,硬是奪不回刀,這才知道眼前這人年紀輕輕,武功卻是高深莫測,遠比自己高明許多,不禁生了退避之心,“閣下也是從中原來的?”
“剛到不久。”江拾流笑道,右手並指而出,點在大刀的刀身上,大刀立時斷為兩半,韓托立足不穩,一跤坐倒在地上。
江拾流道:“怎麼樣,還要再打嗎?”
“少俠手下留情,在下怎會不知好歹。”韓托把斷刀扔到旁邊的花叢中,壓塌了幾株嬌豔的花兒,低頭向外麵走去。
戈吉大驚失色,連忙叫道:“韓大哥這是去哪?”
韓托道:“這人我打不過,不走,留在這裏丟人現眼嗎,你最好給他賠個不是,然後把東西還給他。”
戈吉急道:“神耳大祭司,他……”
韓托回頭瞪了他一眼,“小心自己的嘴巴,有些話不能亂說,大祭司那裏,我自會接受處罰。”說完不再理戈吉,快步走了。
江拾流道:“把我的珠子拿來,別逼我動手。”
“神耳大祭司的手下,怎麼如此不堪一擊!”戈吉暗罵,麵上卻是擠出一堆笑顏,支吾著道:“那顆珠子……我……賣出去了……”
江拾流皺眉道:“你賣去了哪裏?”
“不是……”戈吉眼珠亂轉,“我記起來了,不是賣,是……是掉了,對,前天我還拿來看來著,結果昨天我想找就不見了,我也不知道掉在了什麼地方。”
“那顆珠子是不是很值錢?要不,我陪錢給你好了,要多少錢你說,絕不還價!”
江拾流看了他褲襠一眼,冷笑道:“拿不出來,就用你的命根子來賠好了。”
戈吉隻覺褲襠一涼,連忙用雙手捂住,往後便跑,叫道:“你們這些廢物,給我攔住他,要不然我殺光你們全家!”
這十幾個護院打手一聽,那還了得,揮起手中的刀,硬著頭皮向江拾流衝來,連先前那彪形大漢都是捂著右臂,吼聲連連,拿頭來撞他。
江拾流使出雲浪腿,便如踏浪奔行,雙腳連環踢出,一腳一個,全部踢飛出去。
戈吉剛跑進屋,後頸便被江拾流提了起來,屋內的軟床上坐有兩個女子,見似有凶徒闖入,立即拉起被子,把全身都裹住,隻露出脖子上的粉色吊帶,不住尖聲大叫。
江拾流把戈吉摔到地上,看了床上的兩個女子一眼,“看來你是不想要命根子了。”
戈吉嚇得臉都白了,語無倫次地道:“少俠……饒命,不是……那顆珠子去哪了……我真不知道……”
江拾流點住了他的穴道,從桌上拿起一把小尖刀,在他麵前晃了晃,道:“我再問你最後一遍,那顆藍色珠子在哪?”
戈吉看著江拾流手上的小尖刀,眼珠子都快瞪了出來,“不……知道,我……不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