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屍了?!”
江拾流心底發毛,正要再斬出一劍,另一邊六道大祭司已經舍了血焱屍王,麵帶瘋狂暴怒之色,向他急衝過來,眨眼即到了他的麵前。
江拾流第二劍哪裏還劈得下去,手腕一翻,改下劈為橫削,劍芒連同無光重劍,俱是隱沒在空氣中,削向當先趕到的神耳大祭司。
神耳大祭司掌帶金光,雙掌在身前一夾,竟夾住了無光重劍。
江拾流運勁回奪,無光重劍卻是紋絲不動。
第二個趕到的神定大祭司,出掌如風,幾乎快趕上他的劍法。
江拾流使出拔劍訣,一劍刺出,抵在神定大祭司的掌心。
趁此難得的機會,七閻王讓沙星海在腳底一拍,橫掠過血煉池,一掌拍向江拾流的胸口。
江拾流連忙撤回左手邊的無光重劍,側過身子。
七閻王身在半空,沒法借力,這一掌頓時拍在空處。
而江拾流撤回劍後,神定大祭司的掌力並沒有收起,仍是向前拍出,猛地拍在七閻王的身上。
這一切說來緩慢,實則都是在電光之間發生,誰也反應不及,均是下意識而為。
七閻王悶哼一聲,腳步趔趄,已是被神定大祭司的全力一掌,給拍出了內傷。
江拾流麵無表情,左手揮出無光重劍,以電光之速,一劍刺穿七閻王的咽喉。
七閻王不可置信地扭過頭來,但還沒看到江拾流一眼,已是陷入一片黑暗中,他到死都不能相信,自己堂堂的地獄七閻王,就這樣被一個少年,用一劍殺死了。
誰也沒法相信,神耳大祭司等人都是露出驚駭之色,地獄的七閻王就這樣死了?
江拾流可不管他是誰,也沒有誰是一定不能死的,是人都會死,隻要死在他劍下,都是死人,並沒有什麼不同。
江拾流拔出無光重劍,一劍削向神耳大祭司的咽喉,七閻王無聲地萎頓下去,再沒人去注意他是誰。
神耳大祭司使了個鐵板橋,用武功中最尋常不過招式,避開了江拾流這鬼神難測的一劍。
江拾流反手抓著兩柄無光重劍,各自使出一招“一線電光”,把攻上來的神巴大祭司、神樂大祭司和神目大祭司,全部迫退,另外的一個大祭司和沙星海,被血焱屍王一人一拳打飛。
神定大祭司雙掌斜刺裏拍到,化成一陣狂風,把江拾流全身上下圈住。
江拾流立定身形,兩招“疾風暴雨”使出來,漫天劍氣狂湧而出,徒然一劍凝定,刺在神定大祭司的肩頭。
神耳大祭司一掌遙遙拍出,無堅不摧的勁氣轟至。
江拾流揮出左劍擋住,神目大祭司從中間躥來,一掌印在他的小腹上,將他擊飛出去,正好向血煉池落去。
神定大祭司雙腳如風,趕至江拾流旁邊,一掌便印向江拾流的天靈蓋。
江拾流淩空一踏,平仰著滑開,神定大祭司一愣,一掌擊在血池中,血液往下塌,本想以反震之力送自己回池邊,身後卻是飛來一滴血液,沒入了他的後背,眼前一黑,頓時使不出力,往血煉池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