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拾流雙掌拍出,以雄厚強勁的掌風把珠子全部拍飛,珠子落到地上轟聲四起。
最後一顆黑色珠子飛到,江拾流輕輕地拍出一掌,極陰真氣令黑色珠子表麵生出一層露珠,接著結成冰,速度越來越慢,飛到他掌心前的時候停下。
“還給焦堂主!”
江拾流右掌微吐,已經化成冰球的黑色珠子倒飛而回,咻的一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鑽回焦遜手中的圓棍中,黑色珠子上攜帶的極陰真氣,從裏到外,瞬時把圓棍給凍成了冰棍。
焦遜連忙把棍子扔到地上,那寒氣幾乎讓他的虎口凍傷。
江拾流笑道:“焦堂主,承讓了。”
焦遜指著他,沉聲道:“你與魔門勾結,事實勝於雄辯!”
江拾流道:“焦堂主何出此言?”
焦遜道:“剛才你用的武功,分明就是陰魔的冰彈神功。”
江拾流笑道:“江湖中會用冰寒真氣的人,多得數不過來,那也未必就是冰彈神功。”
圓棍沒幾下就恢複正常,焦遜拿了重新放回腰間,沉著臉走了回去,對於剛才的質疑,隻字不提。
所有人都看向弓河和牧芳華,六個地境高手,就隻剩他們兩人了,說是兩人,其實也隻能算作一人,因為摩訶劍派向來以雙劍合璧見長,一般都是兩人聯手對敵。
弓河與牧芳華互視一眼,聯袂而上,他們早已心有靈犀,一切盡在不言中。
弓河道:“江宗主,以你現在的年紀和武功,將來在武道一途,成就不可限量,我們本不該與後生為難,但事已至此,必須要有一個結果。”
江拾流道:“我明白,弓前輩和牧前輩無需多慮,不用對小子手下留情。”
弓河道:“你連戰了三場,要不要先休息一下?”
江拾流敬他光明磊落,不願趁人之危,對他拱了拱手,笑道:“晚輩正年輕力壯,力氣多得用不完。”
弓河笑道:“好小子,既然如此,那我們也不再小家子氣。”
說著,與牧芳華一起拔劍出鞘,兩劍相交,如琴瑟和鳴,響起一陣清越的激鳴。
江拾流一陣恍惚,心想:“若我能和月盈如此,此生還有何求?”
解元甲看著弓河和牧芳華的一舉一動,絲毫也不放過,“弓長老和牧長老兩人的摩訶無涯,已是到了第二重的巔峰境界,枯榮春秋。此次機會難見,得好好觀看,不能錯過。”
解元靈道:“你說兩位長老能贏過江拾流嗎?”
解元甲沒好氣道:“枯榮春秋一使出來,威力無窮,不管來多少人都一樣,江拾流縱有三頭六臂,也是打不過!”
江拾流搖搖頭,把思緒收了回來,他在百丈坪的時候,曾領教過解元甲兄妹倆的雙劍合壁之威,當下不敢大意,緩緩拔出了兩把無光重劍,嚴陣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