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發覺後麵有異,回頭道:“諸位馭屍使大人,怎麼了?”
沒人做聲,那女子走過來,向石室裏麵望了一眼,道:“這些是剛抓來的活人,還需要兩天的時間,才能完成煉製屍傀的第一步。”
“諸位馭屍使大人,可有不妥之處?”
江拾流道:“沒事,就是看一看,你繼續帶路。”
“是屬下多嘴了。”那女子道,轉身向前走,還是如先前般不疾不徐,很是工整,好像每走出的一步,都是精心算計好的。
江拾流拉著樂虎跟在後麵,雲裳呆立片刻,也跟著往前。
走到盡頭,右手邊又現出一條長甬道。
這條甬道出奇的長,兩邊也是鑿有許多的石室,不同的是門前圍了鐵欄柵,壁立森然,如官府裏麵的牢獄。
裏麵也是困住了許多人,江拾流看進去,每一個都麵黃肌瘦,病懨懨的,唯有抬頭看著他們時,目中才露出又懼又恨的神采。
沒幾下,又是走到了盡頭。
那女子在石壁前停下,“堂主和其他的馭屍使大人都在裏麵。”
江拾流點頭道:“你可以下去了。”
那女子又對江拾流躬身一拜,這才緩步離去。
雲裳和樂虎都是看向江拾流,目中帶著疑惑,這分明就是石壁,人怎麼可能呆在石頭裏麵?
等那女子不見了身影,江拾流方走上前,右掌平按在石壁上,運起內力往裏推,誰知這道暗門極易推開,石門望後一撞,發出“砰”的一聲巨響,四方回蕩。
石室裏麵的二十幾個人都是回頭,齊刷刷地看了過來。
江拾流三人僵立片刻,這才走了進去。
最中間的石椅上,坐著一個高大的老者,雖早已經知道,但江拾流和樂虎還是有些吃驚,幸好黑布蒙著頭臉,這才沒有過分的表露出來。
那老者不是別人,赫然便是霹靂堂的堂主牛仁!
牛仁左右兩邊,各坐著兩個人,一個黑袍老者,三個中年男子,麵容一絲不苟,各具威嚴。
下麵的二十來人都是盤膝坐在地上,打扮得和江拾流三人一模一樣,即使是在這裏,也不把蒙住頭臉的黑布拿下。
牛仁道:“來的是哪三個馭屍使?”
江拾流粗聲說出了三個名字,雲裳是女的,自然不能開口應答,否則一出聲,就會露了餡。
“你們不是在外麵訓練屍傀嗎,怎麼回來了,可是有什麼急事?”
“堂主神機妙算,確是碰到棘手的事情。”
牛仁眉毛揚起,“說來聽聽。”
江拾流道:“我們在亂葬崗上碰到了幾個武林人士,估計屍傀的事已經被他們瞧破了。因此,我們三個才趕回來稟告宗主,讓宗主定奪。”
牛仁右邊的中年男子拉下臉來,猛地拍扶手,大聲道:“早就叫你們萬分小心,既惹下這等禍事,怎的還敢回來,不怕死麼!”
江拾流暗道:“不回來說,你們又怎麼會知道?”
牛仁擺了擺手,道:“無妨。”
江拾流道:“多謝堂主的寬宏大量。”
牛仁有些不悅,話說得倒是好聽,卻是連頭都不點一下,連腰也不彎一分,“你們好像忘記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