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開山轉過身來,雙手交在身後,氣勢凝重如山,“我正是巫開山。”
所有人看著他,目中露出火熱的光芒,這畢竟是江湖第九大高手,而且可以說是一代宗師,拳腳上的功夫已達到登峰造極之境,江湖中無人能比。
“將軍到!”
兩列官兵了進來,在前開道,將屋內的江湖中人隔開,分往兩邊去。
最後方走進來一個中年男子,身穿金色盔甲,後披猩紅披風,神色不怒自威,龍行虎步地走到屋子的最裏邊,一抖猩紅披風,跨步坐在熊皮椅上。
兩個官兵從外麵端來一張虎皮座椅,放在中年男子的旁邊,然後躬身低頭退出去,巫開山走上前,在虎皮椅上坐下。
眾江湖中人看著屋裏屋外的官兵,都是有些忐忑不安,他們中的大多數人都是進來混吃混喝的,從未見過這陣仗,每個官兵都麵無表情,非常的嚴肅,連帶著自己也不由自主地繃起臉。
一個高大的官兵喝道:“見了將軍,還不拜見?!”
屋內沉默片刻,三三兩兩地不斷有人跪下,向王彪磕頭。
有了開頭,越來越多的人跪下去,到得最後所有人都是跪下,有些人甚至不明白為什麼要跪下,見旁邊的人跪下便跟著跪了,跪的人太多,也不覺得丟臉,反而後悔剛才沒有搶先一步跪,落了下風。
江拾流看得大搖其頭,“這將軍好大的威風,比皇帝老兒還神氣!”
王彪掃視一遍,才沉著地點了點頭,“都起來吧。”
“多謝將軍!”
眾人一齊站起,跪下的時候稀稀落落,站起來的時候倒是整齊劃一,就像訓練有素的官兵一樣。
一個白發蒼蒼的老者走上前,拱手道:“剛才我們太過無禮,還請將軍莫要見怪。”
豈止是無禮,屋內的茶桌、凳子幾乎都是被打得稀巴爛,白色的瓷器碎片遍地都是,那是茶杯、茶壺等物。
王彪道:“江湖人有血性,那是應該的。無妨,等下我叫下人來收拾即可,諸位無需在意。”
江拾流想道:“剛才跪下的時候,可是半點血性都沒有。”慢慢把下望的目光收回來,以免被巫開山發現,這等高手對氣機的感應很敏銳,一旦發現半分不對的地方,就能立即找出端倪所在,就像他在客棧內察覺出鬼影的存在一樣。
“將軍深明大義,令我等佩服!”
“無愧將軍之名!”
“多謝將軍的寬恕,我等真是汗顏!”
“......”
眾人紛紛開口說道,這回誰也不甘居於人後,即使是詞窮,也要高喊“好!”,“很好!”之類的話。
等喧聲漸落,王彪問那白發蒼蒼的老者道:“不知老英雄是哪個門派的?”
那老者道:“白鶴派的掌門,師信厚。”
王彪點了點頭,不置可否,“還有哪些門派的,別急,一個個來說。”
“陽炎堂。”
“青天穀。”
“......”
“金衣邙山無量天尊大法通神派。”
“......”
王彪眉頭皺起,打斷一個躍躍欲試的老頭,“行了,不用再說了,此次恰逢小兒大婚,邀得各位英雄好漢到府上來,實還有一件重要的事要跟諸位說,本來想等到晚上,隻好現在就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