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房間幾步,王彪自後趕了上來,沉聲道:“今日劉統領對待小兒之事,他日必十倍奉還!”
江拾流笑道:“將軍不用太過感謝我,這是我應該做的是。”
王彪冷笑幾聲,“劉統領不必客氣。”
到了晚上,城主府內四處擺滿了酒桌,桌上盡是玉盤銀盞,山珍海味。
每一桌都坐滿了人,不是南城有頭有臉的人物,就是一些江湖中人,還有少數混進來的百姓。
主屋內隻有一張飯桌,桌邊也僅坐了十人,十人中除了江拾流、巫開山、王彪父子倆,其餘六人不是中州的一品官員,就是皇室宗親,聽聞江拾流就是護龍衛的統領,都是紛紛對他敬酒,江拾流酒到杯幹,臉不紅氣不喘,更是叫人驚異佩服。
隻是王彪並不待見江拾流,其他人也漸漸看了出來,後來都盡量不去搭理江拾流,江拾流也樂得自在,一個人淺酌慢飲。
和他一樣的還有巫開山這個武學宗師,麵上一直保持著嚴肅的表情,加之最得皇帝倚仗和器重,誰也不敢隨便跟他開玩笑,連喝酒都要小心翼翼,說話也得慢條斯理。
王鴻才給江拾流敬了一杯,道:“多謝前輩今日之功,讓我現在什麼事也沒有了。”
江拾流道:“春宵一刻值千金,公子還是少喝點好。”
王鴻才又給自己的酒杯倒滿,低笑道:“喝了酒,勁頭更大!”
門外響起絲竹之音,一群舞女魚貫而入,在桌前翩翩起舞。
王彪道:“才兒,還不出去敬一下賓客。”
“是。”
王鴻才盯著幾個舞女的腰肢片刻,才拿起一個酒壺,依依不舍地離座出去。
“我吃飽了,各位好吃好喝,我先回去睡一覺。”江拾流喝下一杯酒,把酒杯放在桌上,也走了出去。
江拾流先在各個酒桌間逛了一圈,然後才悄悄向王鴻才的房子走去,走到拱門外即發現房子外把守著二十幾個官兵,個個站得筆直,目不斜視。
“看來王鴻才已經發現封安被人救走,所以才安排人在這裏守著,以防有人在來劫走新娘子。”
“不過就這麼些人,可擋不住我這‘采花大盜’!”
江拾流一笑,好像自己真的變成了采花大盜。
“先到屋子裏麵再說。”
江拾流繞到屋後,運勁把窗戶後麵的木栓震斷,然後閃身進到屋內。
屋內一個女子坐在桌邊,鳳披霞冠,麵紗已經摘下,正拿起一個酒杯,把裏麵的酒飲盡。
江拾流走了過來,那女子悚然一驚,但還沒反應過來,已被江拾流點住穴道,酒杯還停留在唇邊,他得在女子發出叫聲之前先點住她的穴道,以免被外麵的官兵聽到。
“你是不是想問我是誰,為何來到這裏?沒錯,我就是傳說中的采花大盜!”
江拾流開了一個玩笑,正想說出實情,忽然床下、屏風後麵躥出幾個高手,大門也是轟然被人撞開,二十幾個官兵湧了進來,彎弓搭箭,對準了他的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