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白了,你並不是對她好,而是在利用她!”
一道劍芒斬出,直斬向步天諭,隻是剛剛到她的麵前,就往另一邊滑開,沒入遠處漆黑的夜中消逝不見,就連劍芒也沒法掙脫開步天諭的缺月引之力。
“住口!”
步天諭真的被激怒了,雙手連揮,鳳月刃與凰月刃速度激增,舞出漫天殘光,圍攏向中間的江拾流,時而如雙龍搗空,時而又如利箭流星,一時隻看得到道道絢麗的銀光,江拾流則被淹沒其中。
忽然所有流光都一凝,然後全部散去,隻見兩把月刃都被江拾流以極陰真氣凝固成冰,各自連在兩把無光重劍上。
江拾流微微呼出一口氣,行動變得緩慢,再加上剛才步天諭狂風暴雨般的攻擊,有力卻使不出,讓他異常難受,但他還是得繼續說下去,“怎麼,說中你的痛處了嗎?若你真的待月盈好,就應該讓她自己選擇,她一直把你當做最親的親人。”
步天諭冷眼相看,“我這麼做才是為她好,你小子又懂什麼,你以為聖女說不當就能不當嗎,哪有這麼容易!”
江拾流道:“無論什麼代價,我都願意替她受過。”
步天諭冷笑一聲,“不當聖女,即被視作不幹淨,必須要經過九九八十一刀淩身,把全身不幹淨的東西隨著流出來的血驅逐幹淨,才能重新做回月神宮的普通弟子,到時自可與人婚嫁,我也不會再幹預。”
“怎麼樣,如此這般,你還願意替她受過嗎?”
江拾流倒抽了一口冷氣,但麵上並無退縮之意,“如果可以,請讓我受這八十一刀。”
“想得美,你願意,月盈也未必願意!”
“月盈心裏也是有我的,隻要……”
“胡鬧,男女之間的情愛隻不過是害人的東西,我不會再讓你害她一次!”
江拾流剛想問為什麼說是再一次,另一邊步天諭麵色森然,目中冷芒一閃,被覆著鳳凰月刃的藍冰忽的爆裂開來,兩把月刃衝出重圍,沿著無光重劍劃過,斬在江拾流的胸前,帶起兩溜鮮血,直往上衝。
突如其來的一擊,讓猝不及防的江拾流眼前一黑,幾乎便要倒將下去。
“我不能死!”
江拾流雙劍插入地上,拚命咬牙支撐住顫抖的身子,就似風中搖曳著的枯葉。
鳳月刃和凰月刃懸停在江拾流的上方,如兩尾毒蛇盯著即將中毒至死的獵物,等待著飽餐一頓。
步天諭大是感到意外,在她看來,剛才那一擊足以割裂江拾流的心髒,令他瞬間斃命,沒想到他還能活著,而且好像還留有餘力。
她不知道,江拾流的身體曾得過血焱屍王金色血滴的淬煉,無論是肌肉還是骨骼都異於常人,幾近於刀槍不入,
因此兩把月刃雖破開江拾流的肌膚,還斬斷他的幾根胸骨,但也就到此為止了,再難以寸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