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花銀鷹還是身背巨劍,一身青衣長袍,臉上毫無表情,就像那天山的萬年冰雪,白刷刷的。同樣是白臉,梅萬山的臉散發著一種慘白的氣息,不用說大家也知道,這是縱欲過渡。
說起這天山派和武林大會的淵源,就不得不提一提一個人,花默然。相傳百年之前,武林上突然出現了一個武學奇才,凡是他見過的武功,此人都能說出其優缺點,並加以化解。
於是乎,很多老一輩武林人士懷疑,這花默然是否在這之前就已經見過自己的武功?畢竟,天下武學駁雜,怎可能有人隻看一遍就能看透。
漸漸的,經過一再追查,神秘而又古老的天山派浮出水麵。而花默然的天才之名也有了合理的解釋。原來,天山派有一個武林書庫,其中囊括了天下幾乎所有的武學。作為天山派掌門之子,花默然整天相伴的就是那些江湖中人視若珍寶的武林秘籍。
然而,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本來與世無爭的天山派受到世俗的影響,漸漸的墮落了,門人弟子被那山外的花花世界所吸引,紛紛請求踏上江湖。於是,一場武林風暴來臨了。
少林寺服了,因為失蹤多年的易勁經下篇終於被天山派補齊;武當派服了,在絕對的力量麵前,太極也黯然失色;五嶽劍派服了,花默然的一招天外飛仙甚至迷花了他們的眼睛。於是,天山派隱約成為了武林之主。不過對於盟主令的起源就無從知曉了。
華震遠趕忙迎上,抱拳說:“花掌門,你終於到了,這次還是麻煩你了。”
銀鷹仍然不冷不熱地表情,可是心裏卻傲上了天,他說:“天山一劍很久沒在江湖上走動了,也許很多人都忘記了吧。”
聽到‘天山一劍’四個大字,在場的什麼掌門、幫主,包括絕遠和張道人也麵露尷尬之色。華震遠無奈,隻好硬著頭皮說:“嗬嗬,花掌門說笑了,天山一劍的威名那可是千百年不會倒的。”
不過銀鷹根本不買他的帳,再怎麼說,天山派也是曾經的武林盟主,可是這華震遠總是前一個花掌門,後一個花掌門的叫,看來是根本沒把天山派放到眼裏了。
於是,銀鷹說:“江湖傳言,華掌門的劍才是真正的天下第一劍,就是不知道比起我這天山一劍如何?”
銀鷹話音剛落,場麵一下子肅靜下來。聽到這裸的挑釁,華震遠心中也不禁微怒,再怎麼說,他華震遠也是今日的地主,這銀鷹也太不給他麵子了。
然而,雖然天山封山近十年,可是積威仍在。權衡了一下利弊,華震遠也不能不服這個軟,就聽他說:“嗬嗬,花盟主又說笑了,我華某人的劍怎敢稱天下第一劍。記得當年貴派師祖花默然前輩的天外飛仙,那才是真正的天下第一劍啊。”
銀鷹聽完,當然不信這是華震遠的真心話,不過那稱呼的改變,確實讓他的不快稍減。俗話說,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話都說到這個份上,銀鷹還能怎麼說。
他說:“前塵往事不值一提,今日這武林大會就勞煩華掌門、絕遠大師、張道人費心了。”
三人一聽,既然都承認了花銀鷹的盟主身份,那這戲還要繼續演下去。
華震遠說:“尊盟主令。”
絕遠大師說:“阿米駝佛。”
張道人說:“老道我知道了。”
短暫的交鋒過後,雙方終於各退一步。花銀鷹找回了自己盟主的位置,華震遠等人仍然保留了對武林大會的領導權。可以說,雙方都還算滿意。
等待仍然在繼續。
相比這些人的耐心,古月卻對等待一詞體會的更加深刻,因為古月等待的不是別的,而是死亡。
死,說起來容易,不過就是一刹那的事情。可是等待死亡的這一瞬間,卻是比千萬年還長。在江湖這款遊戲裏,對死亡的表現其實並不那麼真實,畢竟活著的人都沒有死亡的經曆。盡管如此,虛擬出來的死亡還是比聽一聽、看一看得死亡真實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