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豐歎口氣,然後說道,任滄然是剛才那領頭的齊叢的大哥,他是“北幫”在這一帶的頭目,勢力很大,擁有很多的幫眾,我向他借了五千塊錢,當時說好年底還他錢,但是他的手下卻不時過來催我還錢。
狄夜月坐在椅子上,看著鄭豐黑瘦的身體,知道他身體已經嚴重營養不良,也是在苦苦的支撐著,昏暗的小屋裏充滿著淒涼。
鄭豐看著狄夜月,淡淡的說道,“陸小姐,我知道你是好心人,在廣場上我錯怪了你,你卻為我們父女解圍,我鄭豐真的很感激你,謝謝你!”
鄭豐這個性格耿直的漢子,站了起來,想要向狄夜月道謝,狄夜月一把拉住了鄭豐的手。
她摘下墨鏡,露出了自己的容貌,鄭豐不經意間抬眼看到了狄夜月的容貌,他唏噓一口氣,心中說道,“這姑娘真的是生了一副好容貌!”
狄夜月將鄭豐又按坐在床邊,讓他坐下,然後問道,“鄭叔,我一直覺的您有難言之隱?您不妨和我說說!”
鄭豐聽到狄夜月的詢問,這個男人突然之間沉默了,沉默了許久,才慢慢的開口說道,“我和鄭繡的媽媽李雅都是一所大學畢業的,我們是同班同學,我們在大學的時候,有一次一起去農村進行愛心活動,在目睹了當地村民的貧窮後,李雅和我的內心都被深深觸動了,李雅提議大學畢業後一起來這裏進行支教,我最初並不是很同意這項建議。
但是李雅性子很倔強,一旦她認定一件事,不管其他人怎麼勸說,她都不會改變主意,於是她說服我要去那個村子支教,就這樣我倆暗下決心大學畢業以後要去那裏進行支教,大學畢業後,我們不顧家裏的反對和阻撓,實現了當初的諾言,毅然決然的來到了那個貧苦的農村。
當我們到達了那個村子,你不知道當時的情景有多麼的難忘,我到現在時常還會想起那時的場景,全村的男女老少都出來歡迎我們,在他們殷切的目光裏我們能夠看出來,他們是多麼的希望我們能來,能來教育他們的孩子,他們的孩子也需要讀書。
我和李雅當時非常的感動,我們私底下決定要把我們的一生都奉獻在這裏,即使我們死也要葬在這裏,一定要教這裏的孩子們讀書。
我們在那裏一教就是一年,我們非常艱苦的進行著教書,學校裏除了我們夫妻倆,還有一位老師,那位老師比我們來的晚,最初來的時候也是滿腔熱血,工作熱情非常的高,能吃苦,也敢於吃苦,但是也沒有抵擋住時間的考驗,他隻是在那個村子教了一個月,就選擇了離開,他最後還是受不了那裏的艱苦。
我和李雅在那裏繼續教書,生活依然非常的艱辛,我們互相激勵著彼此不要向這裏的困難低頭,但是漸漸的,我還是發現李雅她在慢慢的改變,雖然不是很明顯,但是還是被我慢慢的察覺了,她最初抱怨學校裏的一些學生太頑皮,不愛學習,而且非常讓她操心,她感覺她身心疲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