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紅杏得了重感冒。
其實是因為,昨晚紅杏,又有群裏的人約她去吃吃吃,紅杏加進了本地的一個交流群,群裏有個很活躍的人,和紅杏關係不錯,而紅杏也很活躍,次次群裏的老板新開張,都請他們免費吃喝,順便宣傳。
上一次是生蠔,紅杏從此成了常客,這次就是柴火魚,紅杏試試,味道也不錯。
吃完飯,紅杏去做美容,可是因為她剛吃完火鍋,有點熱,脫去外套,雖然有暖爐,可是海倫還是冷著了。
其實海倫也帶了好藥回公司,是加合百服寧,往常海倫吃一片就沒事了,可是今天海倫吃了三片,還是頭痛,感冒不見好轉。
海倫沒辦法了,隻好向老板請假。
偏偏這一天,大衛又沒有給海倫360,海倫心中鬱悶得很。
海倫回到家,本來想叫老爸帶她去看病的,可是老爸不願意,海倫隻好自己吃藥,上床睡覺去了。
海倫很傷心,問大衛,老爸不願意帶我去看病,要是以後我有什麼更重的病,我怎麼辦呀,死了算了。
大衛沒有作聲,但心中滿是憐愛,紅杏FEEL到他說,我會陪你的,我一定會照顧你的,我很快會來接你哈。
紅杏睡了一天,第二天,終於好了,正常上班去了。
大衛發360了哈,紅杏很高興,知道自己的直覺是對的,大衛很愛自己,一定會來接她的。
紅杏曾經做生意,是回祈福做的,就是她結婚時住的小區,可是後來再回去管理,卻失敗了。
紅杏很受剌激,寫下一篇《利字當頭永前前》
最近生意事事不順,終其原因,是我過於信任別人,沒有想到,別人其實不信任我,他們隻信任錢,信任利益。
昨天山長水遠回祈福,是處理兩間屋的租房,曾經很感激,他們把房子給我代理。我當那兩個屋主,湯生黃生,是我的好友。
然而,我錯了,他們交給我跟交給中介性質一樣,是要收到租金,能把他們的屋子租出去,甚至,他們交給我,還不用像交給中介一樣,要那麼多傭金。
天真的我,還以為別人對我好。
直到昨天。
我去了後,先去祈福C區,原來的住客小張,是我極好的朋友,他要搬走了,也是我作好協商的,我已經找到下一手租客。
然而,那個姓黃的,忽然說,傭金這次我沒可能給你那麼多了。
我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這有什麼可能?這是行規!一個月的租金為代理傭金,他居然斬了極大的一筆,本來應該八百元,他居然說才給二百!
我狂嘔血,他的理由就是,你現在不住祈福了,沒辦法幫我看管住屋。
我真奇怪的要死,他的破屋要怎麼看?而且,我雖然離開祈福,祈福所有保安,和那些二手的工仔們,同樣聽我指揮,他的破屋,我為什麼弄不了?
正當我要拗數之際,那個新的租客也極不滿意他的破屋,說不租了,我也幹脆扭頭就走了,這個賤精,馬上找另一個滿堂紅的人,在那兒談委托的事。
真是正宗的祈福賤精。
祈福有很多賤精,白鴿眼,眼中隻有錢,憎人富貴嫌人窮。
我臨走說,你看看別人給你找的什麼租客?然後打開門走了,丟下那幾個混蛋。
的確,他在小張之前,那個租客素質極低,就是滿堂紅那些中介房產幫他找的,不過,這種人,他什麼事情與我無關,管他的爛屋以後被人弄得雞毛鴨血,也不關我事。
我最討厭的,是那種見利忘義的小人,這種人,就算和他合作,我能賺多少錢,我也不會理。
而去到A區那間,我同樣的倒黴,那個姓湯的,自己找到中介,租到屋子出去了,按理說,這也沒什麼,這是他的自由,可是,他同樣委托了我,他應該給我說句。
我一直有和他通電話,說最近很多人想問我租房的,然而他不相信。
這就是信任度。
人啊!可怕的是,你交心了給別人,人家不是這樣,人家隨時起你尾注。
今天早上也是,我一直有幫那個印度人,找供應商,因為他的價格實在太低了,而他給回我原先的廠,我已離開,那老虔婆不肯給我提成。
我找了很久,他的價格,連成本價也達不到,然而今天早上,我找到了,打電話告訴印度鬼,他居然拒絕!
這,如何叫我不心寒!
我如果沒有做功夫,我不理你,問題是,我做了那麼多工作,換來這樣的後果。
唉,人心難測呀!
我曾經以為,那個印度人對我多好!因為,當初,我以前的廠,幾個人也拿他不下時,才交給我,讓我說服他和我們做生意的。然而——
妹妹,生意路難得很,你一定要注意了。別把熱心交了人,人家還贈,頂你一個狼心狗肺。
不過,我也不用生氣,我還嫩得很,在生意場上,這個,就當做教訓吧。
隻是,敬告那些利字當頭永前前的生意人,不要以為,你一時得了得益,你就很好了,你損失了真正的朋友,而下一次,你就損失了極大的機會。
還有,當你這筆以為賺的過程中,突然虧損了,你再也找不回你得罪過的人。因為,天下沒有回頭的事。
二哥曾教過我,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隻有永遠的利益。
或許,我還嫩得很,我居然要,在生意場上,結識到真朋友?
能嗎?在利字當頭的年代?
大夥看了都笑紅杏,生意場上那有真朋友?
紅杏的二哥曾經說過,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隻有永遠的利益。
但紅杏是個很堅強的人,她就算曾經跌到生命中的最低處,也不停的向上遊著。
每一次開心或不開心,隻要我一收工,隻要天氣不那麼涼,我就跑去遊泳。
我去遊泳的地方,不是遊泳池,我不喜歡,我喜歡跑到江中去,那寬闊的大江。
第一次去遊泳,已經是幾年前,父親帶我去的,那時候,我還生活在小蟲的世界裏,以為可以從此無憂無慮,有人會關心我,照顧我。
想不到,到最後,我仍要一個人回到故鄉。
到了這年的春夏之際,我已經想遊泳,父親要去值班,媽媽見我隻一個人,不放心,老是不批準。
直到那天——
唉,我和他們兩兄弟總是打打鬧鬧,離離合合,那天,阿文居然迫我二選一,後來,我終於鼓足勇氣,不怕傷害阿文,說我選阿堅,而阿堅,當天是極高興的,然而第二天又逃了。
那天,我傷心得上不了班。請了假,回家睡覺,睡醒了,第一件事,就是去遊泳。
我想,我還有什麼人生的風浪未見過,小小一條江的風浪,又怕什麼?
於是,我就真的去了,在媽媽還是一千個不放心的情況下。
江,卻是那麼的熱鬧。
原來,早有勇敢的弄潮兒,在那兒披波迎浪了。
我脫下外衣,穿著泳衣下水,迎來一大串目光,我才不理。
水仍很冰冷,可是,我既然已經豁出去了,我就不怕,終於,我整個撲入了水中。
水流很急,我看著江中心,那夕陽很美麗,我的心情,忽然很超脫。好象已忘記了世界,我就知道,這一刻,我在江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