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回頭一看,就見到仁字營副將賈誌明一臉欣喜的跑了進來。
喜事,大營中的幾人心中不由自主的想到。
“何事誌明。”唐仁廉轉過身,看向一邊的賈誌明。
“吳昊回來了。”
公州城中,現在滿城的人,都睜大了眼睛,正圍著一群剛進來滿身還是灰塵的士兵打轉,而一些朝鮮婦女和男人,都將雙手有意無意的捂住自己孩子甚至女人的眼睛,因為,這剛進城來的這夥軍爺,實在太過嚇人。
很簡單,這進來的一百多人,每一個人身上或者腰上,都懸掛著一顆或者三四顆人頭,這些人頭,現在正隨著這群士兵的走動,左右搖晃不停。那一些還沒有閉上眼睛的頭,時不時的就會就會露出一張恐懼的臉,死死盯住正在圍觀的百姓。好像要一口把這圍觀的人吃掉。雖然那些人頭早已經沒有任何的血跡,可是這些人的身上,依然沾滿了鮮紅的血液。
哼哼哼......什麼叫出名,這就叫出名,看著越來越多的人圍觀,懶洋洋的扛起步槍,脖子上還掛著兩顆碩大日軍頭顱的吳昊享受的閉上眼睛,他總算明白了,什麼叫名利雙收。
公州中街。聶士成和隨同來的清軍將領都瞪大眼睛,一臉驚恐的看著正往這邊走來的那群穿的跟叫花子一樣的清軍,他們有些不敢相信,這是清軍,而且還是唐仁廉的兵。
從炸掉禮山河上的橋梁後,吳昊從禮山到公州這一路,炸毀的橋梁不下五座,反正隻要能夠被自己破壞用來阻擋日軍進攻的,他都破壞,甚至是在一些路上,還安放了不少的地雷,至於這些地雷,能不能炸死日軍,那他不知道,反正炸死的不是自己就成。
“老唐,你什麼時候訓練出來的這支凶神。”聶士成兩眼癡呆,緩緩扭過腦袋看著站在自己麵前嘴角不斷抽抽的唐仁廉。
自己訓練,還不如是金錢的誘惑,唐仁廉吞了口唾沫,他現在有些後悔,當初就不該跟吳昊打賭,一兩銀子兩顆人頭,現在,他數了一下,這群從禮山撤來的吳昊,起碼有一百多顆腦袋,這加上原本自己差的,他已經欠了吳昊將近七十兩白銀。
“老夫.......”支支吾吾幾聲,唐仁廉都沒有說出個所以然,因為,他沒有任何辦法去說。他承認,這是自己的兵,可是自己的兵,想來溫順,從來就不這麼凶神惡煞的將人頭就這樣囂張的懸掛在自己脖子上,甚至是腰上。
“這個.......這個......”
“唐官,我回來了,說好的承諾了。”大老遠,吳昊就見到唐仁廉,樂嗬嗬的跑了過來,那脖子上的兩顆腦袋,頓時左右搖晃,看起來都會讓膽小的人嚇出一聲冷汗,可是現在這人居然跟跟沒有事情一樣的。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帶著天真的笑容,這總讓人感覺那脖子上掛的不是人頭,而是豬頭或者是玩具。
吳昊由不得不高興,這次他是賺夠錢了。憑借這些人頭和原本的,他在怎麼說,也就幾十兩銀子,這些銀子,足夠他們三人回過的路上消耗。
吳昊不認識聶士成,他也不想認識,現在在他眼中,沒有什麼比即將獲得的金錢實在,他的確看到了在唐仁廉旁邊站在一個跟唐仁廉穿一樣軍服的人,不過他從來就沒有想到過這個人,會是聶士成。
談錢多傷感情,唐仁廉老臉一黑,看著已經跑到自己麵前一臉期待的看著自己的吳昊。
“嗬嗬嗬,好說好說,不過,現在有另外一個重要的事情,等這件事情過後,老夫定然兌現。”
啥意思,意思這兌現實現不了,吳昊瞪大眼睛。看著跟灰太狼一樣的唐仁廉。心中怒火燃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