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盈不給安妮反應的機會,從她手上搶過蛋糕。
當安妮反應過來,手中已經空空如也。
安妮見蛋糕被搶,小嘴一撇:“你為什麼要搶安妮蛋糕,安妮餓了。”
月盈耐心解釋,她這話其實是在對詹姆士道:“公主體內的藥性還未完全消化,現在進食不但會讓藥性大打折扣,還會傷及公主的胃。”
月盈瞥了眼牆上的時鍾:“以公主目前的情況,還需要再過一個小時才能進食,所以,這塊蛋糕我就暫時先替公主保管,等一小時後再給公主食用。”
詹姆士聽完月盈解釋,覺得她的解釋合情合理,沒有因為月盈搶走蛋糕生氣:“原來如此,是詹姆士無知,希望美麗的小姐不要見怪。”
還要一個小時才能吃東西,安妮不幹了:“安妮餓了,安妮要吃蛋糕。”
她又開始耍起小性子來,陳凡立即瞪了她一眼:“安妮,我們這是為了你好,不要鬧。”
安妮最怕的就是陳凡,陳凡開口,她不敢再鬧,隻好嘟著嘴,把情緒發泄在臉上。
她很不開心,非常不開心,恨那該死的病,讓她連最愛的草莓蛋糕都不能吃。
安妮任性,讓詹姆士再次尷尬:“公主是我們皇室的寶貝,還希望你們可以多多見諒。”
“詹姆士放心,安妮很討人喜歡,沒有人會討厭她。”陳凡笑道。
詹姆士放心了,他看了看時間:“我還有些事要去處理,既然公主沒事,那我就先離開了,等明天我會再來看望公主。”
“詹姆士,你怎麼不多陪陪安妮。”安妮有點舍不得詹姆士離開,畢竟,詹姆士是她在這唯一的親人。
詹姆士和藹笑道:“公主殿下,晚上我還要和歐洲其他國家代表團的負責人會麵,你知道,我們皇室在歐洲還需要他們的支持,如果我不去赴約,就會引起他們的不滿,會影響皇室未來發展。”
安妮知道詹姆士來華海的任務,她沒有繼續阻擾:“詹姆士,你明天要繼續待蛋糕給安妮吃。”
那是安妮最喜歡的點心,就算來到華海,她依然念念不忘。
“公主殿下放心,我會每天給公主送蛋糕過來。”
安妮興奮了:“好啊,安妮就知道詹姆士最疼愛安妮了。”
詹姆士和安妮的對話落入陳凡等人眼中,畫麵很感人,詹姆士就像一個疼愛自己女兒的父親,對安妮照顧的無微不至。
詹姆士在離開時候,還再次懇求陳凡多加照顧安妮,讓站在陳凡身邊的月盈沉默。
“你在懷疑他?”等詹姆士遠去,月盈終於忍不住問。
她之所以搶過蛋糕,就是看見陳凡衝她使眼色。
陳凡盯著詹姆士的背影道:“不太確定,隻是單純的懷疑,因為要給安妮下毒,他的機會最大。”
他之前懷疑的人就是詹姆士,詹姆士是皇室最信任的管家,如果說他給安妮下毒,絕對沒有人會相信。然而,越不可能的事,在陳凡看來,越有機會發生,正是因為所有人都覺得,詹姆士不可能害安妮,就沒有會去提防詹姆士,那麼,他的機會就最大。
“可是看他今天對公主的表現,他不像是下毒之人。”月盈還是很想想象,以詹姆士和安妮的關係,怎麼會是他給安妮下毒。
月盈還是太過年輕,經曆的太少。
“凡事不能太早蓋棺定論,我這個人隻相信證據,在沒有證據前,任何情況都有可能發生。”
陳凡道:“把那塊蛋糕拿去化驗,檢查看看是否有毒。”
月盈早就猜到,陳凡讓她搶過蛋糕的原因:“你是覺得,詹姆士會在蛋糕上下毒?”
如果蛋糕有毒,那下毒之人就可以確定,同時,也可以分析出毒素的成分,然後研製解藥替安妮解毒。
當然,這並非最完美的結果,真的有毒,就坐實的詹姆士的嫌疑,這對安妮和皇室而言,都是一記沉重的打擊。
陳凡點頭:“要繼續激發安妮體內的毒素,就必須繼續給安妮下毒,現在安妮在我們的看護中,唯一有機會給安妮繼續下毒的就隻有蛋糕。詹姆士不是說,從明天開始他會繼續給安妮送蛋糕嗎,所以,你從明天開始,把這些蛋糕都收起來,等確定是否有毒後再給安妮。”
月盈擔憂:“可是,這樣怎麼和公主解釋?”
一次用藥性為借口還行,兩次三次就會露餡。
陳凡轉頭,衝月盈咧嘴一笑:“這是你的事,我相信以你的能力,一定可以完美解決。”
如果月盈連這個問題都沒辦法解決,那就實在太令人失望,這麼簡單的問題都解決不了,又何談成長。
月盈沉默,陳凡拋給她一個不小的難題,不過,她不會認輸,她有信心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