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了?”當小白發現同伴消失的時候,在他剛離開的家鄉魔索布萊城,一個明顯是外地來的女性卓爾說這相似的話。
“希爾,街上的人好像都看我們?”一個劍士打扮的人類有點神經質的左看右看。
“唐納斯,你很煩哎,管這些土著幹什麼?不要打擾希爾姐姐思考啦。”一個剛剛到普通人腰部的矮人拿她的小手使勁的推著試圖把身子湊向她希爾姐姐的劍士。
“出了什麼事?連銀龍族最有前途的戰士都會束手無策了!”在可愛的矮人身後,就算全身包裹在黑布中,中性的冰冷的聲音還是使周圍的同伴感到一陣寒冷。
“聽著,這裏有些不對勁。你看這些人的眼神都是怪怪的。”叫做唐納斯的人類劍士,把衣領使勁的往臉上豎了豎,高高的衣領甚至擋住他的眼睛。
“希爾,到底好了沒有?我們已經在這該死的地方呆了好長時間了。在這個窒息的地方呆一天,我的生命就好像被人縮短了一年。到底你們族長給你的裝置有用沒有。”裸露強壯的上身,身高最少有兩米高的赤紅色大漢,一把把劍士拽到一邊。
叫做希爾的卓爾女性最後在看看手裏的羅盤,抬起頭對這周圍的幾個人說:“大家,聽著,現在有一個問題……羅盤失效了。”
“失效了?”
“你在說一遍”
“該死的……”
“怎麼可能?”
七嘴八舌的聲音一下子就吵鬧了起來。
希爾,維亞看著周圍這些表情各異的名義上夥伴,心底暗自的歎息。“這就是族長大人交給我的任務?帶著一群小朋友在不熟悉的地底亂闖……那幫老家夥是怎麼想的。”
世上的麻煩事總是在徘徊在某些人的周圍,好像一些人特別受到厄運女神的眷顧一樣;而沮喪和懊惱就像吞進肚子裏的毒藥,在特定的時候就會在五髒裏翻騰不休。此時、此刻的霍爾的心情就是這樣。
睜開眼睛,映入眼前的是鏽跡斑斑的鐵欄,動一下手臂,嘩啦啦作響,坐在冰冷的石地上,頭部的疼痛還是一陣陣的襲來,在往周圍看,牛頭人被困成一團,幸福的打著呼嚕。
“蛛後保佑!”閉上眼睛的卓爾在心底暗自祈禱他的守護神。霍爾從小就是一個倒黴孩子,在他還小的時候就隨著他的冷血姐姐逃到魔索布萊城,為什麼跟著她逃跑,直到現在霍爾還是搞不清楚。到了魔索布萊城後,瀟灑的姐姐就把他扔在了武技塔,然後就沒有了信息,走的時候甚至都沒有回頭在在看他一眼。熬了幾十年好不容易有了一個正當的職業,可是一沒有權勢、二沒有力量的他,就算是當上了候補的教師,那些有背景的學生也沒有拿正眼瞧過他。好不容易遇上了一個可以說的上話的同族,還是一個總惹麻煩的怪胎。
比他年輕的多的白起,身上的潛力卻是他的幾十倍。兩相對比是他本來就不多的自信越來越稀薄。接著又和平常躲都來不急的危險分子混在一起。和牛頭人的交好是他在其他卓爾眼裏的地位變得更加的低劣。越演越烈下來,當知道最後的靠山都要離開的時候,霍爾隻是稍微的考慮一下就準備離開這個生活多年的城市。當然那個時候並不知道結局會是這樣。霍爾使勁的抖動手上的鏈條。
“該死的,黑鐵,快醒醒。還有閑心睡覺,一會吸靈妖就把你吸成牛肉幹了啊!”
此刻的小白並不知道同伴霍爾快要發瘋的心情,隱藏在黑暗結界中的他小心的跟著地上的痕跡。越走就越覺得不對勁……地上的痕跡弄的太刻意了。
“怎麼停下來了?”一個清冽的聲音突然響在小白的耳邊。
“誰?誰在那裏?”小白戒備的來回轉動著身子。
沒人……本來在黑暗中一切都應該逃不出卓爾的眼睛的。可是,轉了半天的小白就是看不見一絲人影。
“你在找我麼?”一個穿著紗裙的小姑娘慢慢的顯出了身影。
“大哥哥,你在找我麼?”清脆的童音並沒有消除小白緊張,正相反,看到小姑娘出現後,本來一無畏懼的小白,感覺到手心開始了冒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