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們可以出去了。”主母的聲音從上方傳來,嬌羞的小侍女的臉龐又飛快的恢複了呆板肅穆的神色。
小白順勢舒服的坐在石凳上,雖然有那麼一丁點涼。不過在看看自己腳下清晰可鑒的黑色石板地麵,和不遠處不到一米遠處那厚實溫暖的鋪滿獸皮地毯,膝蓋叫屈聲終於停了下來。
“主母大人,我不是有意違背您的命令的……”剛坐好,除了誠懇的道謝之外,立馬又重申自己的青白和委屈。然後把話題技巧性的往別的地方扯。
甭管對方怎麼看的,趕緊的把這頁翻過去才是正格。這種無恥的和稀泥技巧,小白可是無師自通了。
馬烈揮手打斷了小白的無意義的話。
“你知道這次因為狗頭人的愚蠢,這座城市的損失多少?”主母馬烈背著手在小白的前方踱著碎步兒,低著頭好像在思考著什麼。
小白沒有注意對方的主母身份和他談論這種問題的奇怪和不妥。反而在鬆了口氣的同時把注意力放在了對方平等的語氣上,說實話,這反而讓他更加的緊張。
快速的站立,全身保持挺直,雙手往兩邊平行的伸展;小白做出兒時的記憶中那讚美蛛後羅絲的標準動作。大聲且神情的喊道:“愚蠢的狗頭人必將受到神後的懲罰。脫離濁世的同族也必將回歸神後的懷抱。”
小白暗自為自己的即興表演喝彩,沒有什麼比在一名祭司麵前表現出一副狂信者的姿態更能獲得對方的好感了。不過,眼前的這位盧卡斯家族的統治者、高級祭司女士好像並沒有他預計中的那種滿意表情。也不是那種識破詭計的無視或蔑視。
相反,馬烈主母的目光中表現出一種奇怪的像是探究的疑問,那雙昨日讓小白迷醉的眼睛仿佛在看一個獨腳的地精在大殿上表演魔術雜耍一樣。好奇和興奮,該死的。
“難道是自己的手勢錯了?”
小白在那審視的目光中僵硬的坐下,眼觀鼻,鼻觀口,口問心,像沒事人一樣擺出一副專注聽講的姿勢。
馬烈被這個小插曲稍微的影響到了心情,沉默一會,繼續按照她的思路講了下去,而保持平靜的小白越聽越是坐不下去了。
“狗頭人的大膽當然必須受到懲罰,不過在著之前還有一項更重要的事情~我最近發現現在卓爾社會體製的很不健全呀(~小白腦中冒出了問好),全地底有多少的卓爾,十萬?百萬?大家分散在各自卓爾城市,有多少卓爾一生都沒有離開過自己的城市!”馬烈講的激情四射,當她自己也意識到了。沉思一下,繼續平靜的說。
“這樣的社會不是不好,可是真正有事情發生的時候,卻也隻有每個城市各自的應對。麵對危機準備性很嚴重地不足,像這次,隻是狗頭人愚蠢,那下次呢?換了其他那些強壯的種族(小白疑問~地底還有比卓爾強悍的?),損失可不是幾百的生命幾座燒毀的建築了。”
“……所以,我決定了,現今的地底世界必須變革(小白的眼神有點發傻),把我們所有的城市凝聚在一起,這樣,才能應對以後更加危險的局麵。”
馬烈手勢一收,又開始興奮了。
“……城市的聯係不是問題,我有解決的辦法。來往的距離的也不是問題,要不然我也不會有這樣的想法了。男性,你說怎麼樣?”
此刻的主母像一個小姑娘一樣,圓潤的臉頰飛起了兩團紅暈。
“是鬆散的聯盟好呢?還是把所有的權利集中到一個卓爾的手裏好?這樣也不錯,就像地表上的人類國度那樣。”
“……兩個都有著不小的利弊啊!”
馬烈的神情好像已經把所有的地底卓爾們聚集了一起,一臉功成名就的樣子。
“這娘們瘋了!”坐著冰涼的石凳上,此刻這是小白唯一的想法。
聽著馬烈那有點夢幻般的自言自語表演,小白一度懷疑自己自己是否在夢中。不,就算是夢,也沒有如此荒誕的!
先不說這位奇思妙想的主母大人的辦法是否真的可行,把整個卓爾們聯合起來?哈,多麼奇妙的想法!
不過你是祭司哎!是羅絲的奴仆、是蛛後權威的守護者、是神後在世間的最高代言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