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如鏡麵的頭頂,兩鬢的頭發見白,臉上掛著兩團肉,一笑有一個深深的酒窩,雖然現在的他很少露出笑容,渾濁的雙眼如同是黑夜裏的明燈一般,不甘心的望著窗外的景色。
“大哥,這次你真的不想要來管這事嗎?畢竟風盛是你一手創立出來的,這樣的讓一鳴胡鬧,實在是委屈了你當年的那份苦心!”
靜靜的站在辛盛的身後,吳良佇立了良久,本來這是辛盛自己的家事,他也沒有必要這樣去管,顯得自己很多事一樣,但是吳良不想就這樣看著辛盛將自己的心血丟給晚輩,這樣的糟蹋了。
“吳良,你跟了我多久了?”
辛盛放下了手裏的茶杯,歎了一口氣說道。
“二十三年了大哥!”
吳良絲毫沒有猶豫的回答道。
“嗬嗬二十三年了啊,你倒是記得很清楚!”
辛盛欣慰的笑道,臉上露出一種不知道是什麼意思的笑意。
“從我當年被你從監獄裏帶出來的時候,我吳良就認定了這輩子就算是你要帶著我找死,我也是心甘情願沒有絲毫的怨言,可是現在的現在的你就像是獵人手裏的老鷹一樣,雖然吃的不愁,但是失去了當初的野心。”
吳良毫不客氣的舉例子說道,他和辛盛雖然是上下級的關係,但是多少年來的時間過去了,他們兩如同是兄弟一樣,吳良關於這點,覺得自己很滿足了。
“既然是跟著我多年了,就應該知道我辛盛是一個什麼樣的人,現在表麵上看著是林氏林建國對我的風盛有了興趣,想要拿下我的公司,可是我早就知道,幕後的主導者是那馬洪的兒子……馬文山。”
“這個孩子不像一鳴那樣,雖然繼承了公司,但是這都是因為我是公司裏的老總,他是我的兒子,所以這位子是理所應該的,但是論真正的能力來說,一鳴連下麵一個小部長都擔任不起!”
辛盛毫不客氣的說道,因為他知道自己的孩子有多少的斤兩,他還算是最清楚的,打江山難,坐穩了江山更難,選擇了辛一鳴作為公司裏的新接班人,純屬是因為當年辛盛起步的時候,那個韓國女人幫了很大的忙。
“大哥,既然這一切你都知道,為什麼就是放任著不管呢,那可是你自己創立的公司,難道就這樣的放任著不管,讓風盛在一鳴的手裏毀了?”
吳良原以為大哥一直在這裏選擇沉默,什麼都不知道,可是既然他這些都明白,為什麼還要這樣做,吳良是跟著辛盛一路走來的,風盛的起步道現在,他一直在見證著,所以不忍心看著這一幕的發生。
“當年的我欠了馬洪一份人情,那是一份天大的人情,要是沒有馬洪的相助,也不會有今天的風盛。”
深深的歎了一口氣,辛盛點了一根煙道,知道吳良肺有毛病,也沒有給他準備。
吳良穿著一身單調的灰色衣服,沒有任何靚麗的色彩,這樣的人在大街上隨意一找便是,如此的普通,找了一張凳子坐下,他不能站的久了,腿有毛病了。
“大哥,當初的事情我也是簡單的知道一些,可是畢竟現在的馬洪已經和死人差不多了,一個死人了你還顧忌當年的情分幹嘛!”
吳良的話顯得和無情,但這就是現實,有用的時候會湧上你,但是沒用的話你連廢物都比不上。
“嗬嗬,你還是太小看這個馬文山了,當年的馬洪就是一個很有算計的人,就算是三個我都無法比上他,而現在的這位馬文山,比起當年他的父親來,是有過之而無不及,他早就是拿捏好了分寸,掌握了當年的一些資料,隻要是這些資料交上去的話,我風盛就徹底的完了。”
馬文山拿捏的東西,雖然辛一鳴一直沒有告訴辛盛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但是什麼事情都休想瞞過辛盛的眼睛,他早就是知道了馬洪當年手裏的資料,這種東西就像是一個人的七寸一樣,被人拿捏在手裏的感覺真的很讓他惱火。
“大哥你怎麼不早說,既然是這小子敢這麼來陰你,那我找個機會把他做了去,一了百了!”
吳良現在才知道大哥擔心的是何事,畢竟當年風盛出了那麼大的事情他也是知道的,對於風盛來說,那就是它的七寸所在。辛盛的煩惱事就是自己的事情,所以為了辛盛吳良不惜幫他弄死這個馬文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