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嫣君看了看校長,卻見校長微微點了點頭,遂道:“好了,如今我中文係五大專業代表已到齊,下麵就商議一下讓你們來此的事情。”頓了頓,道:“在軍訓之前學校裏有個歡迎新生的活動,秋風水作為本屆的省狀元,又是身出我係,我想推薦你代表我係參與新生發言代表,你覺得怎麼樣?”
秋風水拍了拍還未怎麼醒酒的腦袋,他之前雖有些放蕩形骸,但他本質還是胸有智計,城府甚深的。沉吟片刻,下定決心,正容道:“文老師,我首先問您一個問題,您是否因為之前我在網絡上發表的一通感慨而覺得我這個人,確切的說是我這個年輕人比較憤青?或者說是那種比較愛現的人?”
文嫣君哪料他會這樣直接地問,不覺有些尷尬,這問題還真不好回答。遂咳嗽一聲,眨了眨眼,笑道:“風水同學還真是風趣,你在網上那番感言我覺得並無不妥,按照你所說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言論自由,且你有你自己的看法,別人當然沒資格也不好幹涉太多,做好自己的份內事就行了。之所以推薦你,隻是因為你有這個資格和能力!”
秋風水笑了笑,暗道這個問題等於沒有回答,但他也不會這樣說出來,高明對答本該如此。卻聽他道:“那麼我也可以拒絕是吧?!”
眾除了校長,都沒想到他會這樣說,文嫣君定了定心神,道:“給我一個理由先!”
秋風水卻是沒回答,轉頭望向校長,道:“不知道校長是什麼意思?”
張軍洪沒料到秋風水竟會問他的意見,微微一楞,才道:“我沒什麼意見,這是你們係的事情,由文老師負責這件事情,我可不便多加幹預,不過從我個人角度而言,還是比較希望你做這個代表的,當然了一切還是你自己拿主意。”
秋風水笑笑,稍稍在大腦中組織了一下言辭,道:“承蒙校長和文老師看得起我,給我這個機會。然則古有雲“木秀於林,風必催之”,日前我在網上一番感言已是一石激起千層浪,此浪至今還未能平息。現在這個敏感時期我若再有所動,是為不知進退。雖然學校裏大部分同學如今都知道我的姓名,但卻不知我的麵目。若我參加此次發言,勢必會讓更多的人認識我,這對我日後的生活和學習大有影響。我還是不太習慣被別人知道我太多的個人情況的。且我也不能擔保日後會沒有看我不順眼的人找我麻煩。當然我不是說一定會有這種事情發生,我隻是防患於未然。再說我也不覺得我有什麼好對各位同學說的,說句放肆的話,我要走的路其他人是絕對走不了的。所謂道不同,不相為謀。故此我沒什麼學習經驗可談的。我雖是成績高了點,但我相信在這個學校裏總歸是有其他很多優秀的同學的,無非是學習經驗,還是讓他們去發言吧。文科狀元隻是個名相罷了,不值一提。難道經過我的一番言論,諸多同學就會個個變成高才生不成?或者真能有多少裨益?彼等都是凡人,且在一個數千人齊集的大禮堂之下,能靜下心來聽我與眾不同的學習論調嗎?這無異於癡人說夢。一切還是無為而處之的好,不要因為我而影響學校的良性學習氛圍才好。”
頓了頓,卻見他踱步來到窗戶邊,抬頭望著窗外的東升旭日,雙眼不禁有些迷茫,緩緩的道:“最主要的是,我不太習慣別人來安排我的事情,我有我自己的計劃,我不喜歡別人打擾。當然我不是說文老師幹涉我生活什麼的,隻是我沒有這個打算。說真的,我之所以選擇這個學校本就是隨意而為之,我並沒有指望貴校的老師能教我什麼東西。我真正要學的,沒有人能教給我,至少在貴校沒有!我要學的並非一技之長,而是能如何得到和駕禦有一技之長的人!貴校裏有人能教我此禦人之術嗎?能教我什麼是天數嗎?能教我大道之奧妙嗎?不能!當然,包括清華北大也不能教我,所以對我來說在哪學習都是一樣。這話題當然是扯遠了,請諸位勿要見怪。我隻想跟其他同學一樣,與學校相安無事的度過這四年大學時光~~風光的背後又有幾多人知道其背後的孤寂和曆史使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