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末因穿著一身薄袖曳地長裙,而且居然是整條裙子都用最為朦朧輕盈的薄煙紗製成,一舉一動之間水袖飄渺,似有暗香浮動。
“當然是做誘餌了。”懷吟白了她一眼,“你去誘惑著那個落棋悠,我在他上當受誘之際迅速出手,靈影負責善後帶走你就行了。”說完偏過頭對上靈影的目光,兩人無言相視一笑。
末因沒好氣地說道:“既然如此,你們為什麼不自己上,萬一我搞砸了怎麼辦?”
不知為何,聽到末因的話懷吟收回了剛才玩鬧的笑,連靈影的表情都變了許多。
末因不安地想著,難道是因為自己說錯了什麼話嗎?
“末因,影客一旦戴上了麵具,就是束縛一生,再也無法將之摘下的。”說完懷吟輕歎口氣,沒有再說話,三人就這樣陷入了沉默的僵局。
直到路的那一邊傳來馬蹄的聲音。
“準備一下,他來了。”隨著靈影說話聲的落下,末因終於看到了那個刺殺目標所乘坐的馬車,為什麼看著那麼眼熟呢?
末因不解,又仔仔細細地看了一會兒。
這是……末因心中一緊,似乎情況不太妙啊。
“你們要殺的,不會是靖國公吧?”末因不太確定地開口問道,這頂轎子幾乎天天都能看到,也難怪剛才會那麼眼熟,更何況,流芸正是這靖國公的女兒。
果不其然的,懷吟點了點頭。
“是為了什麼?”
靈影做了個手勢,示意末因壓低聲音,“具體原因我們也不清楚,但是收人錢財,替人消災,隻要付的起錢,什麼任務都接。”
“女人和小孩呢?”末因又再次問道。
“末因,你想的太天真,如果有人肯下重金請我們去殺一個女人,或者是小孩,那麼那個女人孩子一定是十惡不赦之輩。”懷吟輕輕地和她解釋了一遍,如果真的要動用影客的力量去追殺一個孩子,那麼其定是天地不容之人。”
就如同她一樣。
其實末因想說,如果那人喪盡天良呢?但是最後,還是沒有問出口。
更何況這個靖國公知道的太多了,留著定是一個禍患。
“雇主是誰啊?”末因不解,雖說想要取靖國公姓名的人的確很多,但是不是每一個人都能付的起錢請她們出手的。
不過如果是殘夜的話就說得過去了,靖國公的存在對殘夜是一個極大的威脅,不除掉他,殘夜心裏肯定始終有個疙瘩。
懷吟古怪地望了她一眼,“笨啊,除了你皇兄誰還會殺個人顧及那麼多,他就是怕讓人發現是影客做的,到時惹人生疑,而有能力請影客出手的,朝廷之中也沒有幾人吧?萬一露餡了,他皇帝的威嚴還要不要了。”
為了幫上殘夜的忙,末因也隻好豁出去了。
其實她根本不知道,靖國公到底因何而死。
“懷吟,他可能會認出我。”末因看著離她們越來越近的轎子不安地問道,她的擔心也沒錯,畢竟她也和他見過好幾次,甚至超過幾次。
“戴上這個。”懷吟說著遞給末因一張冰蠶麵具,後者戴上後原本絕色無雙的容顏頓時普通了許多,但是那抹高貴,完美的氣質還是怎樣都遮掩不住。
“現在你叫柳兒,去吧。”說著將末因退了出去。末因認命地緩步走近轎子,突然假裝頭暈地倒在路邊,好不可憐。
果然和懷吟說的一樣,靖國公好色,這不是,一看到末因倒下立馬讓人停下馬車,下車想要扶起末因。
末因假裝是剛剛醒過來的樣子,緩緩地睜開眼睛,迷茫而且好奇。
“這裏是哪裏?”
“姑娘沒事了吧。”靖國公笑起來就像被人打了一樣,臉都皺到了一起。
真的很想知道他的妻子到底有多傾國傾城,不然光憑他的基因,哪生得出像流芸那樣的女兒。
“柳兒沒事,謝謝這位大人。”末因說著故作嬌羞地看了靖國公一眼,羞答答的眼神,溢滿了水光,甜著嗓音嬌聲道:“人家頭疼,大人可不可以讓小女子先在貴府邸住一晚上啊。”
這這這,這是末因?!
懷吟和靈影麵麵相覷,她們隻是想讓末因去分散靖國公的注意力就行了,沒有想到末因會表現的這麼好。